秦义摇摇头:“没事。”
弦音弯腰,只手端着托盘,正欲拾起脚边方才秦义掉的那个杯盏,一个不经意的抬眸,突然发现石拱门被炸掉的那个缺口里,一抹金黄赫现。
金黄?
弦音眸光一敛,第一反应是谁将黄金宝物什么的藏在了青石砖里,可下一瞬,她又惊觉不对,这抹金黄似曾相识。
对,不是金黄,是铜黄,曾经她在鸢尾花花园里坠湖时,在湖底见过的那个黄铜箱子。
那时藏于湖底,此时藏于青石砖里,而且,当时因为她见到了这个箱子,卞惊寒还几次三番试探她,可见一定是不能示人之物。
然......
她转眸,见一堆人朝这边而来,有一身明黄的帝王,还有一袭凤袍的皇后,还有卞惊寒,还有......
见她弯着腰半响,却是没有将杯盏拾起来,秦义倾身拾了,还未直起腰身,就见对面的小丫头猛地将手里的托盘扔掉,朝他身上一扑。
秦义骤不及防,手里的杯盏再次跌落在地,而且,还被弦音纵身一跃的撞击力撞得脚下后退了几步,后背抵靠在了石拱门的缺口处。
而弦音双臂缠着秦义的颈脖,整个人吊在秦义的身上,与此同时,在秦义颈后的那只手快速将缺口边炸松动的一方断砖轻轻一推。
下一瞬,真的是紧接着的下一瞬,男人威严的声音就沉沉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弦音慌乱转眸,乌泱一堆人入眼,一众惊错的目光。
包括神医,包括卞惊寒,出声的是皇帝。
弦音赶紧从秦义身上下来:“我......奴婢......奴婢......”
能找个什么理由呢?
什么理由能合理地解释自己将送茶的托盘丢在一边,像八爪鱼一样吊在秦义的身上?
而且,因为她要够着那一方砖块,她可是将秦义的脖子抱得紧紧的,两人的侧脸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她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所有的理由说出来都明显是撒谎,而撒谎就是欺君。
欺君可是要......喀嚓的。
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颗心狂跳得厉害,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抿着唇,本能地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脸黑如炭,薄唇比她抿得还紧,丝毫弧度都没有,也丝毫温度都没有。
她眼帘一颤,低下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