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节(2 / 2)

又不是真有人写了什么侮辱之话!既然是假查,不应该走走过场、做做样子就成吗?

那应该很快才对呀。

怎就这半天呢?

而且关着门,不对,拴着门。

孤男寡女的,韦蓉又特别热情奔放......

她不悦地盯着那扇门,想象着里面可能发生的事情。

原则上说,她那日跟韦蓉明确讲过,卞惊寒最不喜别人触碰,所以,应该还好。

应该还好吧?

偏室里,韦蓉坐于桌前,手执毛笔,笔尖在墨锭上刷了又刷、舐了又舐,再拿到宣纸上落笔写。

可因为没有水,就是干墨,根本不显,写一笔就得重新去刷,有时一笔都写不完整。

男人坐在她对面,大手把弄着桌上的一个笔架,低敛着眉目,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在考虑什么问题。

韦蓉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俊颜。

她发现,就这样谁也不说话的一个静处,已是让她的心中如同小鹿在撞。

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很贪恋,就像是一对夫妻在一间房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又相互做着相濡以沫的陪伴。

她甚至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所以,原本可以让外面的宫人送点水进来研墨的,远比现在这样干刷要快得多,但是,男人没有提出来,她就更不会提。

慢就慢,她巴不得,正好有理由拖延,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

她也终于明白方才江语倩为何那么久了。

又是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男人放了手中笔架,看向她。

她呼吸一滞,连忙假装认真写。

虽然只是让她随便写一句话,可是没有墨,她就才写出三个半字。

男人只是瞥了一眼她面前的宣纸,又侧首看了看墙角的时漏,双手朝桌面上闲闲一撑,起身。

韦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假装全神贯注写字。

男人自位子上走出,然后走出离桌子两步远,偏头看桌底,忽的开口:“你脚下那是什么?老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