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两柄飞刀不分先后地贯入他的眼眶，接着破开他的后脑壳，狠狠地插入了墙壁。

噗通一声，老张跪倒在地，眼神涣散，生机渐无。

另外一个中年吓呆了，他忌惮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破开时空，就欲逃离。

迎接他的是一个大脚丫子，狠狠地把他浑身的筋骨踢了个粉碎，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

郭明面无表情地走来，屈指一弹，解开了那个少年的禁制。

“可恨他？”郭明问道。

“恨。”那个少年想也不想。

“那就去杀了他。”郭明扔出了一柄钢刀。

那个少年怔了一下，旋即拾起了那柄钢刀，走到了那个中年的面前，二话不说，劈头就砍。

一刀，两刀，三刀——十刀——百刀——三百刀。

那个少年足足砍了三百六十五刀才停了下来，不是他没有力气，而是那柄钢刀的刀刃早就卷了。到了最后，与其说砍，不如说砸更贴切些。

“第一次杀人吗？”郭明再问。

“是。”少年惜字如金。

“可愿拜我为师？”郭明问道。

少年直接跪倒，对着郭明噗通噗通叩了三个响头。

“请师尊传我无双法，我欲杀尽天外人。”那个少年看着郭明，一字一字地说道。

“杀性十足，你可有名讳？”郭明淡然笑了一声。

“有，平四方。”少年回道。

“好霸气的名字。”郭明点头，他撑开了自己的净土，道：“你先去我的净土，打好根基再说。”

等到平四方进入自己的净土之后，郭明看着被砸成肉泥的中年，微微一叹。

“也不知今天收这个弟子，到底是对还是错？”郭明低声道。

他原本有几大弟子，可是失踪的失踪，陨落的陨落。如今他贵为金仙，几乎走到了道法的终点，可是有些事终究还是人力不可违的。

他一生所学驳杂，同阶更是无敌，可是又能如何，连自己的弟子都庇护不了。

摇了摇头，郭明把这些思绪暂且放在心中。举目望去，这一片古宅之中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一个活人。

……

帐房之中，老郭一笔一笔地计算今天的盈亏，许久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奴隶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这次估计只能赚一百万左右。”

“老板，一百万也不少了，一般的金仙身家才多少啊。”一个伙计在一旁笑道。

“你懂个屁，你以为我每次都赚吗？上次我就亏损了十多万。”老郭怒声道：“再者九天的强者也开始进入天外，要是撞见了他们，老子连命都得丢在那。”

“话是这样说，可是奴隶生意还不是红红火火吗？”那个伙计笑着说道：“老板做完这一笔，十年之内至少生计不愁了。”

“这话倒是真的，这么多年我的修为也落下了，也该好好地提升一下了。”老郭死死地攥着自己的乾坤袋，沉声道。

“我估计你没那个机会了。”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旋即一个黑衣身影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老郭先是神情大变，当看到是郭明的时候，一时呆在了当场，愕然道：“你是——？”

“我是人族。”郭明淡淡道。

老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郭明既然能瞒天过海，连那长生傲天都瞒了过去，就凭自己的修为还有那些护卫是断然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的。

“这么多年，我虽然贩卖了不少人族，可是我从来没有虐待过他们。”老郭沉声道。

郭明沉默不言。

老郭急忙继续道：“你也知道这是一个大趋势，即使我不贩卖那些人族，还是有其他的奴隶主去贩卖。相对而言，我老郭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郭明点了点头道：“我看过了，你手中的那些人族的确没有受到多少折磨。”

老郭心中一松道：“这是我这次的收入所得，还请前辈笑纳。我老郭今天在这里立下血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贩卖一个人族。如违此誓——。”

老郭下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郭明打断道：“行了，不要说了。”

老郭心中大喜，可是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一阵刺痛，紧接着他看到自己的头颅滚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不管你以后怎样，只要你贩卖过人族，就是不可饶恕的罪。”郭明持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伙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