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丰香珺大为尴尬,低着头了。她也不是一味的不讲道理,规矩还是有些的。
呵斥了丰香珺后,小魏公子也很识趣,江云不问,就一句话不说的站在侧面了。
江云看向魏爱荣道:“北海行营,乃是抗击仙道联军之第一前沿战区,军需乃当下的重中之重。小魏公子,那边的事宜一切顺利吗?”
魏爱荣很懂规矩的样子出列抱拳道:“回经略相爷话,首期北海行营之军需超额完成,很快,草民就会离开唐河城,回京向武相府军需处缴令,其后着手新一期的策划。”
夏玉红美妙而风韵的眼睛眨了眨,客气的笑道:“老魏相爷于朝中主持大局,忧国忧民,小魏公子高风亮节,于国家危难之际深入中南安稳军务,真乃将门虎子。”
魏爱荣那猥琐的笑容让江云觉得,他想打夏玉红主意。但江云真的拿此君毫无办法,他以前敢打长空无忌未婚妻的主意,后来敢当街对丰香珺约-泡,在后来,尽管被江云海扁了几次,他照样明目张胆的对王妃娘示爱。
江云真的害怕此君于升帐的时候,说出对夏玉红的私情话来,那真是就下不来台了,于是摆手道:“小魏公子辛苦了,站在一边,本帅不问,不许说话。”
“是。”魏爱荣这种纨绔子弟于官场的规矩当然比谁都懂,仿佛个小乖乖一般的靠边了。当然他不去刘全和突刺的一边,而跑丰香珺和夏玉红的一边,恰好挤在两美女的中间,左右闻香。
丰香珺也顾忌不了小魏公子的猥琐了,第一次出列道:“云经略,本使有一事通报。”
通报是平级之间使用的词汇,而汇报才是下级对上级的词汇。
“讲。”江云道。
丰香珺侃侃而谈:“出自于本使于非常时期的决定,清查唐河行省政务系账目,触目惊心,问题比比皆是,查出问题官员共计三百二十一人,其中,本使依依叫来质询,无法解释,无法自圆其说的,占据了二百三十四人,涉及贪腐金额或大或小,涉及问题的时期或早或晚。这些人都已经扣押。其次,受经略使行营委任,于军事系的清查中,查出问题军人共计一百六十二人,无法解释,无法自圆其说者九十六人,配合突刺将军,这些人都已扣押。再有,顺藤摸瓜,查处渎职和贪腐文武官员之际,依据我大天魔律法,共有七十六个或大或小的的本地商人,涉及了商官勾结罪名,都已经扣押。”
最后丰香珺道:“这共计416人,现今都处于刘全将军之监管下,等候经略使处理。”
江云特意问了一句:“是否能确认罪名都坐实了?”
“确认了不能在确认,本使已在文书之上签字画押,本使定的罪,本使将来会对案件负责。”丰香珺很有信心的道。
江云看向夏玉红道:“夏台大人,丰香珺定罪之文官和商人,是否经过你的细节复核?”
夏玉红脸上挂不住,而更多的是叹息表情,话也不说,默默的点点头,表示认可了丰香珺的说辞。
江云微微点头,看向了突刺道:“突将军,安抚使大人受本帅委任,清查军事系统,她所列问题人员,是否经过了你部的细节审核?”
突刺一副老脸挂不住的样子,尴尬的道:“看起来是那么回事,那些兔崽子也没有否认,都认罪了。”
“那就好。”江云的脸色冷了下来,“丰香珺,把问题人员之名册呈交本帅,此外需要区分,哪些人涉及的是新问题,也就是从流民形成潮流后的问题。而哪些人是流民前的问题?”
夏玉红感觉不太好的样子问道:“云经略,这个问题区别很大吗?”
江云大声道:“非常大。倘若历史问题,那就是个典型的贪官,但所谓人为财死,本帅不想为难他们,会把这些人革职收押,交给刑务司处理。然而,但凡涉及新问题的,当时流民已经形成,边境已经兵荒马乱,国库源源不断的勒紧腰带,最大力度支持中南救灾,效果却微乎其微,那代表,这些人于国家动荡之际,不思报国进取就算了,相反变本加厉的打劫国家,喝挨饿受冻之灾民的血。此等人比****更可恶,必杀之!”
夏玉红和突刺一起色变,同时出列要说话,江云却抬手打住:“闭嘴,本帅知道你们要保手下,收起来,这个问题没有商量。天生是个贪官的,那是他的德行,于平时敛财贪腐当然不是好事,然而却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哪怕他是个巨贪,但只要关键时刻收手,不给国家添乱的人,本帅不但会放他一马,还会上书给吏相黄荐琪,为他们说情。但仙道联军即将兵临城下,边境兵荒马乱,以千万计的流民挨饿受冻,不断死去。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国库想尽办法,丰香珺配合老魏相爷源源不断的支撑中南。这个时候只要贪腐一文的,不杀则本帅念头不通达,绝对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听完江云的一番话,大多数人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