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掠下崖壁，找了好一会，才在铜柱林找到了郑萼。

她倚在一根铜柱边，背对着徐暮，窈窕的身影绰约多姿，玲珑有致的身材，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相隔很远。

“喂。”

郑萼回过身，脸上带着几分愠色，“怎么了？”

“给。”

徐暮将驻颜丹抛过去。

郑萼连忙伸手接过，如获至宝，双眸凝视了许久，都舍不得抬头。

“真的炼成了……你真是，哎。”她望向徐暮，眼神极其复杂，惊讶，欣喜，憧憬，哀愁……

“吃了吧，再不吃，又老了一岁。”

徐暮笑道。

郑萼垂下眼帘，轻叹口气，“已经老了，不过还不算晚，呵呵。”说着，将驻颜丹放入口中，随即坐下调息。

没多久，郑萼缓缓站起身，微笑道，“真要多谢你了，徐暮。”

“你的丹方，你的药材，有什么好谢的，我也要谢你才是。”

徐暮知道自己获得的更多，两颗驻颜丹不说，而且对他来说，丹方比材料更为重要，至于炼制，根本不值一提了。

郑萼注视着徐暮，目光流盼，嘴角微弯，盈盈笑着，和以前的感觉颇有不同。

让人有些意动神摇。

徐暮摇了摇头，连忙驱除了心中的一些想法，缓声问道，“郑萼，为什么别人都叫你郑夫人，你到底是谁的夫人？”

郑萼仍是笑着，“叫夫人就要是谁的夫人了？可惜，我谁的夫人都不是，只是让别人这样叫，会显得有威严些。”

“哦，原来是这样。”

徐暮顿了顿，若有所悟的点头，又生出些疑问，“那你的儿子郑清？”

“胡说，”郑萼皱了皱眉，微显愠怒，“第一，我家清儿是女子，第二，郑清是我在这边收的弟子，都是没有家人才随我姓的，她走了，还有郑小鱼，他们都是我的弟子。这些胡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呃……”

徐暮摇了摇头，仔细想了一想，果然还是自己误解了。郑萼一直被人叫做郑夫人，心里也就一直把她当作夫人了，连她的弟子也连带着被误会。他去过很多次郑萼的阁楼，的确从没见过有其他人和她在一起过。

“不说了，我们去找出口吧。”

徐暮连忙掩饰住尴尬，当先往前飞去。

郑萼看了眼徐暮，微微颌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眼角间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应该不在这座山里，这山我都找遍了。”

“那会在我们进来的地方吗？进来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你们玉鼎门的秘境里面，进口和出口是在一起吗？”

“玉鼎门的是在一起的。不过你既然没发现，这里的秘境就应该不能从进口出去了，不过不用慌，秘境的出口很明显的，很容易找到。”

两道光影，沿着山脚不停的往外探寻着。

“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暮终于发现了出口。

浅黑色的裂缝，就那样竖在半空中，周围依然是环绕着一圈圈的胶膜层。

“出去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