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子柏风喝问的时候,女修士软软倒在地上,一丝气息也无,竟然被转瞬之间取了性命。
“你……你竟然敢……”十信道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众人围困之下,在己方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子柏风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你老实点!”一名押着文书的修士怒喝,子柏风目光转过去,又是一道月光,那修士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却再也喘不过气来。
第二个。
我何尝不敢?我不但敢,而且还非常敢,你能奈我何?
十信道人闯进来没有直接出手,就说明了他的态度。
“丹木宗,是不是真的想要被我灭掉满门?”子柏风嘲笑一般笑了一声,然后他目光转向了十信道人:“你该庆幸,我没有逼你出手杀死你的同门,否则……你应当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句话。”
十信道人心中悚然而惊,情不自禁开始想,如果子柏风逼他杀死自己的同门会怎么样。
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宗主大人要杀掉七轩道人。
实在是迫于无奈啊!面对掌握了权力的高仙人,他不屈服,又能怎么样?
现在也是如此,似乎不是他们一群人围困了子柏风,反而是子柏风围困了他们。
子柏风不是受威胁的人,当初鸟鼠观想要以他的家人威胁他,最终呢?鸟鼠观就被灭了满门。
曾经,他子柏风想要力压鸟鼠观,还需要借巨石坠落,天河凌空的威势来造势,但是现在他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势,一种难以忽视的势。
似乎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里是蒙城,这里是蒙城府,这是他的天地。
同样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句话颤抖的,就是那些被劫持的官员和文书们,他们是瓦,子柏风是玉,到时候玉碎不碎不见得,瓦可是碎定了。
“你们想要让我跟你们走,就放了他们,别再让我大开杀戒。”子柏风冷冷道。
他是蒙城府君,他不能让这些官员文书和士兵在自己面前被人杀死。
他自己当然不惧眼前的人,但是现在不是反击的好时机。
十信道人讷讷难言,似乎一切都被这个少年府君所掌控,而非是自己。
太难对付了。
十信道人自然不敢就这样放掉这些人,他伸出手,道:“把你的飞剑交出来!”
他不知道子柏风刚才那算不算是飞剑,反正是武器就收回来。
子柏风洒然一笑,一抬手,束月剑就已经落入了十信道人的手中。
十信道人如临大敌地接住了束月剑,把它收入了一个可以隔绝飞剑灵诀的袋子里,又指使一个人上前,要对子柏风搜身。
“站住!”子柏风双目之中,剑意宛若实质,直接把那修士定在原地。
这一刻,子柏风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
十信道人等人下意识地站住了,他们都是丹木宗人,丹木宗人怎么会不知道刀痴?现在的他们,感觉又是另外一个刀痴站在了他们面前,仅仅是双目,就已经如刀似剑,让他们无法动弹。
这就是鸟鼠观观主,蒙城府君的威压?
果然不是他们一群普通的修士所能冒犯的。
他们当然不知道,其实子柏风的双目如剑,就是山寨的刀痴,现在也就是吓吓人的程度,距离刀痴真正以目伤人,还差了许多。
但是镇场子,却是够了。
子柏风回到了案上,把桌上的文房四宝收入了书箱之中,又把书箱放置好,这才转身道:“走吧!”
十信道人等人如临大敌,拿刀子逼迫押送着几个官员文书,围成一圈,像是护送一般众星拱月地陪着子柏风走出了蒙城府。
“得罪了!”十信道人把飞剑架在了子柏风的脖子上,这才命人放开了那几名官员。
就在此时,子柏风突然心生警兆,他猛然顿住脚步,伸手按在眉心。
身后的十信道人一个收手不及,飞剑在子柏风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子柏风却不管不顾,他猛然转身,看向了十信道人:“你们竟然还派人去抓我父亲!”
十信道人被问愣住了,张口结舌半晌,这才道:“我……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