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珅又是一声惨叫,摔得口吐鲜血,冯村长并着何家、冯家众人顿时勃然大怒,冯村长怒瞪着百里初,厉声道:“岂有此理!”
而这时何珅躺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声嘶力竭地道:“岳丈,杀了他……杀光他们,是……秋、秋叶白、梅苏要杀我,他们想要抢走……港口。”
此言一出,港口内的众人瞬间哗然:“什么!”
而何家的护卫和冯家的护卫们都齐齐抽出了刀子立刻将所有秋叶白和百里初带来的人齐齐围住。
看着周围不少港口里冯家村的村民和船夫也都操着刀剑,甚至菜刀、铁犁都冲出来,凶神恶煞地将他们团团围住,宁秋忍不住挑眉:“这村里的人倒是齐心。”
宁春从腰上抽出软剑一抖,冷哼一声:“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宁秋看着这情形,亦同时抽出自己的软剑,但是却神色微沉地道:“第一次他们都是普通村民和客商,咱们不可能像对付其他敌人一样全部清除,第二,我们的粮草还在城里,只要他们有一个人跑了通风报信,咱们的粮草只怕危险!”
……
而身为议论中心的百里初此刻长靴下依旧踩着奄奄一息的何珅,他从腰间取了一幅精致的金丝手套出来,手套在阳光下泛出幽冷诡异的金属光芒。
周围刀剑林立,他却慢条斯理将手里手套仔细地戴好,动作专心优雅,仿佛并不曾看见自己被重重包围一般,对冯村长的各种游说和叫嚣怒骂更是充耳不闻。
喧嚣声渐渐地低了下去,不管是骂声还是劝诫,全部都化作了诡异的寂静,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开口,不敢靠近,只是——
有的人即使独自站在人群中,不必睥睨众生,周围的空间便仿佛都要为他安静下来。
如同全不曾留意到周围人的喧嚣一般,百里初仿佛也没有看见周围人群诡异安静,他确定自己戴好了手套之后,垂下幽凉的眸子看向在自己脚下挣扎的何珅,淡淡地道:“哪只手碰了她?”
何珅脸色一白,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却只狞笑一声:“又是一个被秋叶白那贱人迷惑的蠢物……啊啊啊啊!”
他瞬间惨叫起来,下意识想去抱住自己被挑出了整条腿筋的大腿,但百里初踏在他胸口上的脚却似铁桩一般将他钉在了地面上,他扭动得肋骨都发出了吱嘎声,却依旧动弹不得。
百里初轻甩自己手里的精致小刀,将上面的血渍和肉丝甩开,淡淡道:“回答错误。”
他低下头继续看着何珅,再一次问:“哪只手碰了她?”
何珅痛的脸色惨白,浑身冷汗,他看着百里初,恶狠狠地再次怒道:“畜生,有种你杀了老夫……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伴随着何珅非人的惨叫声响起的,掉掉在旁边的黄土之上的是两片嘴唇。
“回答错误。”他低柔冰凉的声音再次响起。
冰冷的刀锋在百里初手上转出一个华丽的弧度,泛出瘆人的光来,他的动作干净漂亮精准,仿佛切掉的不是人的嘴唇,而是在切下枝头的花。
飞溅出来的腥红鲜血甚至没有一滴沾上他的一身白袍。
那是一种残酷到极致的优雅,这种血腥的‘优雅’让所有人如窒息甚至着魔一般动弹不得地看着他施展非人的酷刑。
何坤痛苦到了极点,肉体和精神皆濒临崩溃,却又无法死去,甚至昏迷,他只觉得面前的男人简直不是人!
百里初看着地面上白森森的牙床骨外露形容狰狞的何珅,他似能看透何珅在想什么,唇角勾起清浅的弧度:“何大人感受到了么,抽筋和剥皮之痛一样,通常能很好地让人保持清醒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