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宝宝起的乳名。”
“……”印天池斜了下眼角,从她手中接过孩子,随之观察孩子的眉心。
初小药猜到师父的心思,直言道,“……是黑色的印记。”
印天池无谓地点下头,“图案是彼岸花花瓣?”
“不是,不过有点像,是两根。听非冥说,刚出生的婴儿不会隐藏印记,可是皮皮可以藏起来,好牛的。”她有点小自豪。
听罢,他一怔,命她画出来。
在她描绘期间,他故作不经意地问,“非冥见到这孩子了?”
“嗯,他看了一眼就走了,还问皮皮的眉心有什么图案,我当时也不知晓是怎么想的,竟然跟他扯谎,说没有。”
印天池暗自吐口气,好现象,证明潜意识里对此人所有提防。
“这个简单,画好啦!”
这两根曲了拐弯的细面条是什么啊?
“我忘了你画工不精。”
“……”就是两根嘛!就不能自行想象一下!
印天池索性“求助”于紧闭双眼的小家伙儿,半命令道,“喂,浮出印记。”
奶娃长大鼻孔喷了下气,不屑地扭开小脑瓜。
印天池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孩子的脸侧,默默扳正。
他拿腔拿调道,“本尊知晓你听的懂人语,不要做无谓反抗。”
奶娃抖抖唇,“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初小药急忙从他怀中夺走孩子,嘟着嘴不满道,“皮皮出生还不到两日!师父怎么可以恐吓小婴儿!不哭不哭哦,娘帮皮皮报仇。”说着,她调转方向,轻拍了印天池肩膀两下子。
“……”
奶娃嘎嘎地笑起来,伸出手指指向印天池的头顶。
初小药顺着孩子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噗嗤一声笑出来,附耳跟皮皮嘀咕,“是娘干的,嘘……”
印天池不知这母子俩在贼笑什么,抬手摸向束发,立刻感到不对劲儿,扯过发梢一看,居然被梳成一个女子的麻花辫?!
“初,小,药!”
“呃!……方才师父趴在桌上睡觉,头发一直往脸上扑,徒儿就好心地……”
“……”他丧目搭眼地拆散麻花辫,随口提醒道,“不能这样教育孩子,除了饿了拉了等必要的情况,其他时候他想哭就让他自己去哭,否则他就会像蘑菇一样,不满足他的要求就依仗哭声要挟你。”
“喜欢什么就……给买什么呗……我会努力赚银子。”
“溺爱和宠爱不一样,你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不苟言笑道。
初小药一跺脚,“师父也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么?”
“当然。正因为是你的孩子,我才点到为止。”
听罢,奶娃立刻紧紧攥住娘的衣领,嘴巴翘得老高,摆出一副“我们离坏人远点”的表情。
初小药蹭蹭孩子脸蛋以示安抚,继而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师父,既然皮皮对鲜血不感兴趣,我该喂他吃什么?师父小时候吃什么?”
“晨露。”
“晨露?就是挂在草木上的小水滴吗?神仙的伙食……这么差?”
印天池给予肯定的回答,仙家的孩子非常好养活,但前提是,必须生活在有阳光的地方,吸收日月精华,滋补身体。
“噢,那师父帮我照看一下皮皮,我去收集一些晨露试试。”
她将孩子放回枕边,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干净的小瓷瓶,走也。
屋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印天池没有忘记印记之事,趁初小药不在,他蹲到床前,双臂架在床边上,故意挑衅道,“你娘走了,敢不敢与本尊同时亮出眉心印记?”
奶娃缩紧小眉头,疯狂摆动小脑瓜儿,以示拒绝!
“胆小鬼,你为何不把眼睛睁开?”
奶娃就是要跟他唱反调,使劲地压紧眼皮,弯长的睫毛都被挤得变了形。
看不到瞳色和印记的图案,便不能确定孩子的身份和能力,印天池思忖不语,莫非他是故意为之?
“皮皮,本尊认你做义子,如何?”
拨浪鼓一样狂摇。
“你知晓我是谁吗你就嫌弃我?我乃……”
“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