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的脸更红了,锦月拿着筷子伸手敲了叶阑一下,锦月没有武功,叶阑自然能轻而易举的躲过,但他就任由锦月敲在他头上。
“他现在怎么样?”
锦月面色平静的喝着粥,却吧叶阑问的一阵的紧张,这才稍稍好了这么一会,他这一开口,估计锦月便平静不了了。但锦月那性子,他又不能撒谎。
“在一个小酒馆,喝的烂醉如泥,你放心,等他喝倒了,我们的人会送他回太宰府的。”
锦月抿了一下嘴唇,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着粥,叶阑小心翼翼的偷窥锦月的反应,唯恐她再像方才那样发作了,能隐忍着,证明还不到那程度。
“青鸾,去备顶轿子候着。”
这时候锦月越是平静,叶阑心中越是发虚,他到希望她可以哭一哭,闹一闹,起码这些情绪有个发泄口,否则又要憋出一场大病了。
“是,小姐。”
青鸾对锦月行礼后,便匆匆的出门了,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像个木偶,线牵在锦月手中,让她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从不会有一点犹豫,也从不问为什么。
“月儿,天黑了,你打算去那里呀?”
其实叶阑倒是希望自己也能像青鸾那样,一味的服从命令,便不用常常纠结着,烦恼着,可对别人还行,对锦月,他实在做不到。
“我过去看看他。”
赫连鸣谦几次想要见她,都被她拦截在门外,这次竟然主动去找赫连鸣谦,她肯定不会是去摊牌的,因为叶阑了解,锦月决定的事情,撞的头破血流,也会坚持的。
“就只是看看?没其他的什么吗?”
锦月抬头笑了笑,碗里的粥已经被她喝下大半,剩下的一半,估计她自己也喝不下去了,却没有放下,只是一手握着,一手搅动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叶阑没好气的瞪了锦月一眼,你是不怕,正因为你不怕,我这不才替你怕着吗,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命,为自己的事情,都没这么费神费力过,天天为你提心吊胆的,看样子某人还一点都不领情。
天渐渐的暗下来,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里,门外长着几颗粗壮的洋槐,寒风阵阵,吹的枝丫乱颤。门前挂的帆布扑棱棱的响动着。
几个店小二偷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整个酒馆就角落里有一个人,四周摊散着十几个空了的酒坛子,那一看就不同寻常的人,喝的醉醺醺的。
“怎么样了,还喝着呢?”
掌柜的拍了一下那偷看的店小二的肩膀,店小二一手拨着帘子,一边回头冲着掌柜的点了点头。
“咱着店里的酒,快被他喝光了,还没倒下,这客官酒量也太好了些吧,简直千杯不醉。”
中午的时候,店里突然来了一个气度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人,甩出一大锭银子,说要包下他们酒馆所有的酒,本来他们这酒馆就没什么人来,几乎快要关门了,有人出钱他们自然乐意,便搬出了所有的酒,也不再接其他客人了。
“我这酒馆开了四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这样气质品貌出众的人来过,也没有见过这么能喝酒的。”
这奇怪的客人来了以后,也不要什么下酒菜,就猛灌自己酒,喝酒跟喝水似的,这么烈的酒,到他口中,完全不起作用。
“掌柜的,咱是不是得劝劝,你看他的穿着相貌跟气度,一看就是贵人,说不定还是个官呢,若是喝死在咱们这,怕是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