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庭院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流下一个缩小版的瀑布,荡生出缥缈的水雾,水雾包裹着是错落有致的名花异草,跟整洁的玉凳玉桌,而那玉桌旁边立着一抹挺竹含风的身影。
王书墨依旧是一身绘着寥寥青竹的白衫,面容如诗如画一般的清雅,眉宇之间透着散漫闲适的儒氲之气,手中握着一把长剪,正凝神修剪着一盆文竹。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副绝好的水墨画一般赏心悦目。
“陌表哥。”
弦阳这轻声一换,那存在水墨画中的人清雅一笑,清漪的眸光像是一片静谧的湖中,飘下一片落叶,击起层层细密的涟漪,平静之中有股灵动的跳脱。
“弦儿来了,快过来。”
王书墨线是对锦月颔首后,才出声叫了弦阳,弦阳雀跃的扯着锦月走了过去。
“陌表哥你这院子真是大,走的我脚都疼了。”
王书墨伸手揉了揉弦阳的头,眼神里满满的宠溺跟纵容,锦月轻缓的垂眸,曾几何时,她也是有这样一个宠溺自己的哥哥,但如今……。
“那快坐下歇歇,下次,我让他们抬步撵给你好不好。”
锦月随着弦阳在石桌上坐定,便有相貌出奇却性子柔顺的侍女乖巧的奉了茶,锦月看那侍女有些许面熟,总觉得哪里见过似的。
“那到不用,陌表哥再见我,还是寻个其他地方吧,你这里我可不想再来了。”
锦月跟弦阳皆是出自簪缨之家,家里虽不能说是规矩大,但也算是被禁锢着的,但依旧还是受不住王书墨这里讲究程度。
“好,下次地方任你选好不好?”
听他们兄妹调笑说话,锦月端起了手边的茶,还未曾凑到嘴边,整个人便惊住了,她在岳凌寒哪里夸他的茶登峰造极时,岳凌寒曾叹息到。
“我这茶虽然不错,但却还是比不过王家那曲尘花。”
听闻曲尘花长在云雾峰顶之上,一片弹丸之地,日日用新鲜牛乳灌溉,再由豆蔻年华的美女采摘烹制,每年盛产也不过十斤左右,只供王家自己享用,名贵的很。
“听闻慕小姐沾酒就醉,不知饮不饮的这曲尘花。”
曲尘花饮起来没有丝毫的酒气,却会让人有沉醉之感,有人说是茶中含有酒精,也有人说是因为他奇妙无穷的味道,方使人产生了沉醉的幻觉、
“驸马如此说,月到时不敢喝了。”
锦月轻缓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这茶虽然没有尝,但只在鼻息间饶了绕,这股清香已经让她惊叹了,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绘出来的奇妙之感,如梦如幻的缥缈着。
“锦月,你少听陌表哥唬你,这茶不会让人醉的,只是晚间会睡的沉些,机缘好还可做上一个美梦而已。”
锦月清透的眸光怔了怔,看到王书墨嘴角挂着的一份笑意,方才明白过来,自己果真是被打趣了。
“慕小姐放心尝尝,外间的传言信不得。”
王书墨丢了手中的长剪,那乖巧的侍女连忙送来一方香帕,让王书墨净了净手,随后把石桌上的盆栽跟剪刀收拾干净。
“到是月孤陋寡闻,让驸马爷见笑了。”
锦月尴尬的笑了笑,有一个如此容貌且贴心的侍女侍奉在身旁,锦月到想不出,王书墨跟南康公主情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