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夏心口麻麻的,她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道从来没接触过,老师也没讲过的题目。
答案无解,她有点想要舍弃过程。
“知道知道。”栗夏掰开他的手,“喜欢我是不是?不过呢,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要知道,我是新时代女性的杰出代表人,爱情是事业,肯定是事业更加重要,我要去守护我的面包先了,关于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儿咱们是不是可以改天再说?”
她抿唇,开始和苏靳打商量,“咱们先存档好不好?”
苏靳早就知道,她紧张或者是方寸大乱的时候就会胡言乱语。
“你打算做什么?”他对上她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果真是先爱先输,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开口,他就都会答应她,“你不是要做个好人吗?这么快就变卦了?”
“莫阳城那狗小子无视我的救命之恩,和我比试的时候轻视我,故意放水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打我的人?”
栗夏的护短属性全面爆发。
“这个好人我不当了,非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才行。”
轻视?
苏靳眉头微微一挑,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苏靳唇角溢出一个笑来,“对于轻视你的人,不用对他太好。”
他手指一动,栗夏腰上那条长鞭‘哗啦’一声就被抽了出去,他低下身子,把自己手上那根新的长鞭绕在栗夏的腰上。
他弯腰,栗夏才猛然发现,她好像不止一次看见过苏靳的头顶。
但是却从来没见过苏靳对着别人低头过。
就算在面圣的时候,他的脊背也是笔挺的。
而怀帝好像也特许他这样的骄傲。
鬼使神差的,栗夏问出了一句困扰了她挺久的话。
“吕书妍那件衣服,是不是从你那里拿走的?”
苏靳的动作顿了顿。
“那些衣服是给你准备的。”他抬头,直视栗夏的眼睛,“从你这么高的时候,一直准备你现在这么高。”
他伸手比了比自己腰间的位置,又转而比了比栗夏现在的位置。
“从春天准备到冬天。”
“那是她自己的衣服。”
苏靳叹了一口气,“有空想她,不如想想我怎么样?”
仿佛一直抓着她心脏的那只手,猛然松掉,栗夏一下子就轻松了。
“我要走了,别的事情下次再说。”她犹豫了一下,说:“你不会想要跟我一起去吧?”
“你放心,我不跟着你一起。”他笑了笑,“我相信你,你肯定能打赢他。”
苏靳神色淡下来,“万一,你打不过的话,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方法……我现在教你。”
……
京城西巷里面,已经被两帮人马给占据了。
“怎么?你们大怀就没一个能打的人了是吧?”
一个大兴的学子用挑衅的声音高声喊道:“我们这边还有好些厉害的人没上,是我们国师说了,要让着你们。”
大怀这边先到的基本都是文校的学子,一腔热血的冲上去和他们打不仅打不赢,还会受到更严重的嗤笑。
“你们之前那个监督你们练箭的女人不是很厉害吗?”
“让她出来啊?”
“要靠着娘们才能赢的人,你们大怀的男人都是缩头乌龟吗?”
大兴学子见技校学子都不说话,气焰顿时更加嚣张了。
文校学子几乎都要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齿。
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过,他们曾经多么的觉得武校学的那些东西是荒唐的,现在脸就被打的有多痛。
要是没有那些将士们守住江山,他们连个可以谈论诗文,卖弄风采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只是在安全的区域指手画脚而已。
真是糟透了。
而就在一群人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和自我怀疑的时候,笑的最大声的那个人突然趴下了。
一个苹果咕噜噜砸在那人的脑袋上,‘砰’的一声碎的四分五裂。
“咔嚓,咔嚓!”
清脆的声音从墙头上传来。
众人抬头看去,看见一双黑靴子,正在墙边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