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一马当先,犹如一阵旋风似的钻进密林,刚进没多久,那马忽地一声嘶鸣,跟着猛然下沉,东方不败亦是非常见机,双手一按马鞍,整个身形开始盘旋起来,冲天而起,带起一股巨烈的旋风,卷起地上落叶纷飞。
那马在掉进陷马坑后,却被坑中预先埋好的尖尖的木桩刺个对穿,活是肯定活不成了,而此时的东方不败也没那个时间来管这马到底活不活得成的问题。
就在她飞身而起的一刹那,无数的暗青子激射而至,纷纷朝东方不败的身上招呼,好个东方不败,长袖善舞,身形在快速旋转中,亦将那些射来的暗青子尽数收入袖中,跟着双手一张,犹如大鹏展翅一般,那些暗青子又从她的袖中激射而出,去势更疾,力道更猛。
一声声惨叫在林中彼起此伏,顿有无数人伤在这暗器之下,东方不败的身形仍在空中飘舞,轻旋着身体,长发飘舞,衣袂猎猎,犹如仙女下凡一般,轻轻地落在地面,显得格外的飘逸。
就在她落地的瞬间,地上忽地弹起一张大网,将东方不败重新网回到空中,东方不败似乎早已料到,双足忽地蹬在大网的节上,跟关用力向两边一分,鸡蛋粗的网绳纷纷断裂,露出一个缺口,而东方不败则从缺口向下滑落。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东方不败的脚尚未落地,忽地从地上弹起无数的钢刀,东方不败一声冷哼,就在她落地的瞬间,忽地伸出脚来,将其中的一柄钢刀的刀尖踢断,跟着便如蜻蜓点水似的站在钢刀之上。
斗然间遭人如此暗算,东方不败心中的怒气也就可想而知了,不可遏制的怒气瞬间转变成森然的杀气,从她的双目中尽数表现出来。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滞,树林中静寂得可怕,一片飘落的黄叶轻轻地落在地上,发出哗哗的声响,东方不败也未说话,嘴角忽地挂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手指轻轻一弹,一点寒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向落叶处飞去。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黑衣人顿时从树上跌落下来,东方不败手扯着细线,稍为用力一带,那具尸体顿时撞向另一棵大树,只听哗啦声响,大树顿时从中折断,倾倒下来。
紧接着两名黑衣人从树中的枝叶中急蹿而出,手执明晃晃的钢刀俯身激冲而至,整个腹部都快要帖近地面似的,来到东方不败的钢刀阵前,跟着弹出身形,直冲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也不怠慢,轻轻地纵起身形,就在两人的身形从足底穿过时,跟着身形一沉,两脚分别踏在两人的腰上,跟着向下一压。
两人的身形顿时直线坠落,落在刀阵之上,无数的钢刀刺穿他们的身体,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而东方不败为怕脏血溅在自己的身上,就在那两人的身形与钢刀接近的瞬间,身形再度飘起,落在一根横着的树枝上,随风起伏。
而此时,刘病已的快马已经追到,也没勒马,手执盘龙枪,人也跟着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翻腾,落在东方不败的旁边。
两人的身形都异常的从容,清风吹起他们的长发,吹起他们的衣衫,显得格外的潇洒,但他们的神情,他们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潇洒之意,反而充满着浓浓的杀意。
而那匹马却迈过陷马坑,转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刘病已目光一扫四周,神色显得格外的肃穆,目光显得格外的阴冷,冷哼道:“诸位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缩尾不敢现身一见?”
刘病已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不少的黑衣人从密林中或翻或滚地冒将出来,将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围在核心。
在众多的黑衣人中,却有一位身着素布的白衣人,对这人刘病已并不陌生,有好几次都是此人引着刘病已到伏击圈。
刘病已只觉此人的身形看着有点眼熟,但却一直想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今番见此人再度现身,沉声喝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三番五次的加害于我?”
此人每次出现,都打扮得像个索命的无常,而且跟刘病已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他是谁也在情理之中。
今番听刘病已喝问,忽地将面上的伪装扯掉,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双眼中还带着极端的怨恨,尖着个嗓子叫道:“不知道我是谁是吧?那你现在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刘病已一见此人,还真是出自他的意料之外,只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全真教那个尹志平,刘病已一双眼睛鼓得大大的,几乎就要滚落到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