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端方一边大声嘶吼着,一边剑走游龙刺翻了一个又一个黑衣刀客,不过此时身边的家丁护卫已经没有几个了,就连萍姐也早已丧命在乱刀之下。
此时,那炮台之上的四名家丁也已经剩下了一名,不过在被人一刀分身的同时,这名家丁很顽强地又一次点燃了炮捻,两门轰天火炮也不负重望地再一次喷出了两道火蛇,竟然很是凑巧地轰飞了两名从皇宫大内御空而来的禁宫高手。
“洛炎你为什么还不来,莫非忘了与我的三年之约了吗?我还有好多话未对你说呀!玉郎,妾身我要先行一步了。”
司徒端芳在最后一名家丁护卫,被一众黑衣刀客砍翻在地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长剑想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贱人,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一条人影突然从天而降,在电光火石便已经止住了司徒端方的穴道,并顺手一将其拍出十余丈远。
“蛮帝冬青,你这个卑鄙下作的小人。”司徒端芳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错,来人正是从轰天火炮中死里逃生的蛮帝冬青,此时须发全张地已然怒到了极点,没想到一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妇道人家,一个让自己暗恋了二十余年的女子。
竟然在自家劫数来临之时,爆发出了这么大的能量,在那两门藏匿的轰天火炮之下,让自己损失了近万的人马,连带着整座皇宫均被她轰成了一片火海。
也就是在近日,自己这是有所提防,若是在往常说不定自己就命丧其中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自己早先怎地就没有看出来哩!
蛮帝冬青一时间想起了诸多往事,面对着自己的心仪二十多年的女子,走上前去,抚顺了她额头上的乱发,掏出一块手绢仔仔细细将其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露出了那张让自己魂绕梦牵的绝色姿容,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但无情的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你早先,为何选他,而不选我。想当初朕已经是一国的太子,未来的西蛮一国之君,他一个小小的将门子弟,怎能及得上我。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蛮帝冬青,为了当年那个一直困扰他至今的问题,质问着当事人之一是司徒端芳。
“哈哈哈,为什么,因为我司徒端方注定要成为你们西蛮皇室一族敌人,你不会想到吧!早在二十年以前,我便已经料定会有今日之局,只不过有些遗憾罢了。”
司徒端芳残笑着说道,似乎如果就此去了,也是心愿未了,这一点从其眼神中的神色便可以看的出来,有一丝不甘隐藏在内。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蛮帝冬青有些发怒地在原地转着圈子。
司徒端芳再一次说道:“如果,你知道我祖上的姓氏,便一切都会明白了。”
蛮帝冬青道:“你祖上是个什么姓氏?”
司徒端方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圆月自豪地说道:“我的祖上,来自东周洛城的西苍山下,与那洛家的命数之人,同为一个祖先,蛮帝冬青你可听的明白?”
“哈哈哈,”
蛮帝冬青大声狂笑着,似乎不太相信,也更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却又如此残酷的摆在了眼前,自己所迷恋一生的女子竟然会是洛家之人。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今夜这场变局,你一定还有后招未出了?”
“也许吧!”
司徒端芳再说出这三个字以后,便很是平静地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等死?又好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蛮帝冬青在这个折磨了自己二十来年的问题,一经透彻之后,好像一时变得平静了许多:“朕,今天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今日还有什么人能在这西蛮城中取了朕的性命。”
此时的西蛮城内,喊杀声依然还在继续,“是你,告诉的他们?”蛮帝冬青听着远方那彼此起伏的喊杀声向司徒端芳问道。
“十五月圆中秋日,明月虽圆人难全,帝王心术天意测,一切尽在命理中。”随着四句玄词的飘来,一名中年文士正从远处徒步而来。
未等蛮帝冬青吩咐,一众黑衣刀客们便已然冲了上去,只不过一个个再冲至中年文士十丈之内的地方,便一个个双腿发软地扑倒在地,并已肉眼难测的速度哀嚎着化作一团血水。
“叔叔。”司徒端芳已然看清了来人正是家叔,一代名医不死不救司徒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