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缓缓抬首目视着虚空中,那个目前对自己来说异常强大的存在森然冷笑:“吾命虽然弱小,但却在我自己的掌控之中,你没有言论我生死的资格,尤其是在这大衍宗之内,东山峰之上,在这广阔无边的洪荒无尽头之中,任何人都没有取走的我性命资格!”
“他的腿我一定要打断,因为这是东山峰的规矩,也是我的一次警告!”
说话之间,洛炎已然向前一步踏落,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况是你,洛炎冷漠地注视着虚空中的那道身影,脚下没有丝毫停留的打算,又是一步迈出,向下一层石阶稳稳落去!
“既然如此,你这无知小子就接受你短暂的命运吧!”脚踏虚空的凌河,阴阴一笑,单掌伸出,便向着那东山峰上那遍地雪白之中,极为扎眼的黑色,一把狠狠拍落!
在这一刻,虚空中有浩荡威压之力骤然临降于空,凝聚成一只晶白的风雪巨掌,直奔那道黑色的身影悍然拍落!
而洛炎对虚空中那道轰然拍落的巨掌完全无视,因为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身前的岩龙,只有那一双没有被他打断的小腿,这是他的坚持,也是东山峰体修堂的规矩,既然今天有人要无视东山峰的规矩,那就是践踏了体修堂的尊严,所以这个人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之音,那只风雪巨掌已然突入东山峰的范围,并且距离洛炎的头顶已经越来越近了,但他依旧完全无视了这只风雪巨手的存在,更没有受到那股强大威压之力的影响,他神色极为淡定的又是向前一步踏出。
从凌河长老出言警告开始,洛炎已经在他的漫天威压之下生生向前迈进了五步,这五步虽然只是五层台阶的距离,但却是对凌河长老威严的绝对挑衅!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挑衅,身为大衍宗十大主事长老的凌河绝对没有任何容忍的理由,尤其是一个刚刚拜入宗门的无名弱小,竟敢挑衅一名主事长老的怒火,就算他身在东山峰,就算他是一名体修堂的弟子,在这势强者而生存的大衍宗内,也只能就此消失!
更何况,此人还是一名尚未拜入体修堂的内宗弟子,一个比那些外宗的笨人强不了多少的内宗小杂役!一个没有丝毫背景可言的小人物,死了也就死了!
就在凌河拍出那只风雪巨掌,即将把洛炎瞬间毁灭的刹那间,一只土黄色的巨拳突然就出现在洛炎的头顶上方,替洛炎挡下了这看似绝命的一掌!
“轰隆隆。”
一声巨响过后,掌消拳散,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也随之口喷鲜血的扑倒在东山峰的脚下,正是那外宗的主事的长老莫勒!
“莫勒。你这是在找死吗?”凌长老双眼凶光暴闪,狠狠盯在脚下那名怒风狂雪之中,接下自己这一拳,眼下躺在地上依旧在鲜血狂喷的汉子,
“凌河长老,他是我莫家的人!还请手下留情。”莫勒曲卷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语声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身为天仙境巅峰的境界的凌河长老还是听得十分明白!
“此少年,竟是贺云山莫家的人!真是可恶,他怎么可能是莫家的人,今次开山收徒,没听说莫家有人进入内宗啊!”
凌河闻言顿时瞳孔狠狠一缩,脸色瞬间苍白一片,心有余悸的向内宗大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光闪烁之中,竟然惧怕到了极点!
而就此事一道灵光突然虚空闪现,现出一名中年修士:“凌河长老,莫要听他胡说,此人绝不是我莫家之人,凌河长老尽管放手惩戒就是!”
“莫庆长老此话当真?”
凌河长老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莫勒,又抬头看看空中的莫庆,脸色好一阵的古怪,这两人均属莫家之人,却为何说出来的话却是如的天地之别,这禀性倔强的黑衣少年,他究竟是不是莫家的子弟?
“绝对当真,凌河长老,你我共事多年,我莫庆可有骗你的理由?莫长老如是不信,莫庆这就可以亲口问他一问。”莫庆很是坚定的说道,同时向洛炎大声暴喝:“小子,可是我莫家的子弟?”
莫勒躺在地上大声叹道:“唉!莫庆你不该有此一问啊!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因为你这一句话,莫家很可能就此除名贺云山啊!”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身上也不知流着何等低贱的血脉,你也敢妄称他是我莫家之人!莫大长老会就此询问你的。”莫庆冷冷的膘了一眼地上的莫勒,眼中的神色极为不善,更有一种骇人的阴芒从眼底一闪而过!
“我不是贺云山莫家的人,我的体内更没有莫家那种低贱的血脉!我叫云莫,来自贺云山的一个云姓的小山村,我的名字中虽然有一个莫字,但与贺云山的莫家绝对没有丝毫的关系。”
“并且从今日起我把这个莫字就此改掉!因为我觉得这是一种负载的耻辱,我要把它换成一个炎字,炎龙的炎,从今日起我便叫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