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我没有喜欢你!”庄浅扒拉开脖子上的大脑袋,咬牙切齿地吼了沈思安一声,不需要低头,她都知道自己脖子肯定被他啃红了,她又痛又难受,就皱着眉头小声骂他,“这是在医院!不要逼脸的王八蛋。”
“骂人之前你先考虑清楚,”沈思安一手蹭过她红滟滟的半边脸,微眯起眼睛更靠近了她一点,拇指缓缓摩挲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声音沙哑,“再敢胡言乱语污蔑你老公,我马上让警察抓你进局子信不信?”
庄浅:“……”
抓你祖宗。
她还没来得及蓄满力反抗,就被他率先动作压住了左手,右手倒是看出了她明显难受,没为难它;沈思安顺便一条腿压在她两腿上,对上她瞪着自己的乌黑大眼睛,鬼使神差的,他就是觉得越看越疼爱,就忍不住凑近亲了一下。
庄浅眼皮一耷拉,觉得沾到了他的口水,嫌弃地想一口口水吐回他脸上。
“你敢?”他指尖按着她的唇,微用了点力,眼神危险,“我先前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别以为是个人都能随意朝我捅刀子,你再敢使用暴力或者非暴力的龌龊手段试试,老子真打你了啊!”
凑表脸,耍流氓。
庄浅撅撅嘴巴躺病床上,跟条被按住尾巴的鲫鱼一样,身体徒劳地翻了翻,没翻得动,倒是翻得两人身体相贴的部分愈发火热,不一会儿,她就敏锐察觉到男人变化明显的那处部位了。
沈思安被她无意蹭得急喘了一口气,立刻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她乱扭的腰,他狠狠咬了她敏感的耳垂一口,“你有胆再扭一次勾引我试试?真以为老子次次都办不了你?”
庄浅身体一僵不敢再动,愣愣瞪大眼,像条被煎炸过的酥鱼似的,沈思安都似乎嗅到了她身上渐散出的诱人香味儿了,勾得人食指大动。
“怎么不继续扭了?”他唇角邪气一勾,微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腹下滚烫的粗-硬故意顶了顶她的大腿,目光火烧一样落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活像用眼神都能将她拨下一层皮一样的……色-情而轻佻。
接着他开始脱衣服,动作优雅而从容,从西装到衬衣,再开始解皮带,缓缓褪下那条笔直修长的西裤,最终毫不羞耻地露出下腹热腾腾嚣张昂首的某处。
那个大形状的丑东西,庄浅悄悄瞥了眼都觉得眼睛快被闪瞎掉,只能僵硬地将目光上移,定格在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
顷刻间,空气都似乎变得紧凑而粘稠起来,她雾蒙蒙的眼睛就望着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望着他,反正就是给人一种特别专注而缠绵的感觉——沈思安很受用。
两人都有种奇异的口干舌燥感,庄浅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小声懂事地说,“那个、你,你身上还有伤……不、不行的。”在他伸手来脱她裤子的时候,她连忙按住他的手,满脸纠结。
不行?
在他箭在弦上的时候她还在担心他不行!
压她身上的男人闻言瞬间黑了脸,若非早有过几次前车之鉴,他都能被她一句话搞得当场没了性趣——这次吸取了教训,沈思安黑着脸性致半点没受影响,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开始利落地撕扯她的衣服,很乱两人都光溜溜滚作了一团。
在她张嘴又要说话的时候,他当机立断狠狠吻住了她乱说风凉话的嘴巴!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四片唇瓣良久才稍稍分离,带出一丝糜艳的银线,他这才抽空咬牙切齿说了句话,“老子就是再挨你两刀也能喂得饱你!”
语毕一手拉开她一条腿,猛地沉身而入。
“唔嗯……你野兽变得啊!轻点……”庄浅细细埋怨了一声,指甲都陷进了他的肉里。
【以下省略脖子以下不可言说部位描写1000字】。
……
一场激烈缠绵的酿酿跄跄中,只除了刚开始那两次,后来庄浅整个人都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她感觉自己就跟个贴在锅里的面饼儿似的,被身上的男人翻来覆去还他妈搞高难度折叠!硬生生差点将床-事搞成了丧事。
命都去了半条,有没有落下残疾还另说,时候她反正是浑身疼也具体说不清楚究竟有多疼,偏偏身边躺着的男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被子下的手依旧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庄浅狠狠拍开腰上的大手,侧过脸瞪着他,“你背上流血了,不怕流血身亡啊!”
“精尽而亡都可以,”男人结实的手臂从被子下环过她的腰,声音带着意味深长的沙哑,“你要是肯努力点的话,我觉得这种死法也是可以接受的,嗯?”
凑表脸。
“眼睛不许乱瞪。”沈思安含糊地说,将她脖子上一处吻痕印得更深。
庄浅努力想翻个白眼给他,结果没想到这还需要点技术含量,她弄来弄去硬是没成功,反倒被男人整个扒拉进怀里,耳边传来他沉沉的笑声,伴随着胸腔明显的震动传来,触碰着她与他相贴的肌肤。
庄浅没力气再推他或骂他,她确实是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意识就变得越来越不清晰,很快就睡了过去。
抱着怀中软绵绵的一团,沈思安整个人浑身舒坦地叹出一口气,还在小声跟她说着话儿,内容横竖也就那些:教训她以后对老公要好点,不能动不动就动刀动枪,乱骂老公也是不对,朝老公砸东西就更不行了……结果说着说着就发现,怀中一团很久都没了动静。
低头一看,他原本洋洋俊气的脸上隐约露出了一丝名为‘尴尬’的情绪,恨恨瞪着怀中睡熟的脸蛋好久,生了片刻的闷气,他自己也觉得没趣地抱着人睡觉了。
两人这一觉就睡得有点久,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是被病房内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庄浅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她困得睁不开眼,使劲推了推身边的男人,“递给我、我的手机……”
“你手机不是已经掉了?”沈思安轻轻松开她,拉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一边拿过床头的手机一边道,“是我的手机在响,你睡你的。”
庄浅胡乱‘嗯嗯’两声,也不知到底听进去他的话没有,察觉到身边暖炉离开,她还下意识伸手去捞他,脸蛋蹭着他的腰哼哼,“不走、困……”
沈思安从没觉得起床这么困难过:她两条手臂软软地缠在他身上,根本谈不上用力,可他偏觉得怎么都挣不开,只能握着手机又躺回了床上,抱过她开始接电话,边垂首小声哄她,“嗯,我不走,你困就继续睡。”
结果他话音刚落,通话键按下的那一瞬间,刺耳的痛哭声一下子传来,惊得庄浅一下子张了眼,瞌睡都去了大;沈思安此时已经看到了来电显示,原本柔和的面目瞬间阴沉了下来,握着手机,没挂也没说话。
“怎么了?”庄浅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他掌心手机,“家里人?”
里面是个女人的呜咽痛哭声,不是嘤嘤带有美感的啼哭,而是那种,类似于受刑时的惨哭,能在半夜里代替恐怖片音效的那种哭法,庄浅不必特意凑近,就能听到手机里传来激动不稳的声音:
“思安……思安你救救我!上月那批货出问题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
“尤娜?怎么回事。”沈思安掀被子起来,一手开始穿衣服,许是被对方哭得烦了,他对着手机不耐烦道,“还没死就别急着哭哭啼啼,先把话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庄浅窝床上也开始穿衣服,沈思安却没再对着手机说话了,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许是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他不爱听的话,最后也不知是否担心吵到她,他穿好衬衣后,都还没来得及穿外套,握着手机就去了外间走廊接电话。
庄浅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穿上,才突然想起:尤娜?不就是那个与她有过两面之缘的狠辣女人?听那女人在电话里的语气,活像是她性命垂危似的,还只有沈思安能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