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坐在她腰前,她在想怎么做才可以在睡梦中死去。
直到那手来来回回抚摸她侧身隆起来的手臂线条,隔着薄被。
她捏住被角,头疼地埋进去。
他穿着路边摊买的衣服,她想提醒他洗一次再穿,想问他把胡子刮了,又穿好衣,是准备去哪?她不理他,他就不会哄哄她,说几句好听的?
但她死都不会说出这种话。
“你不去洗澡吗?”他坐床边坐到头发都擦完了一遍,床上人还埋着。
他要把她翻个身,脸不要埋进去,手刚接触到她肩膀,还隔着被子,她往内缩了缩,避开他。
火车上她也这样,和他保持距离,以为他没发现。
怔愣之后,他强行将她翻面,就看见酡红的面孔全是泪水鼻涕,整个身体都在抖,还死死闭着眼不肯看他。
“你发烧了。”她跟他反着干,把她扳过来,又自己转卧回去,执意要压住鼻口呼吸器官。
“你才发骚。”她在心里说。
门合上,房间内恢复安静。
冷热交加让她难受得渐渐蜷缩成虾米,双人床中央就看见被子隆起一块抖得跟筛子一样。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开门走进来,闭着眼她都能感受到有条不紊的动作,打破房内的死静,却让周遭一切稳定下来,包括趿着拖鞋的噪音,成了她心上的一首催眠曲。
“把药吃了。”一只水杯放在床头。
半天没有回应。
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
她脚边出现压陷,紧接着身后动静很大地坐下个人的凹陷,床垫颠来颠去。
他坐在空着的左边床头,双脚搭在床外,背对着她喝水,如果有看到他不慌不忙一饮而尽的样子,她会联想到开餐准备。
水杯“嗒”地放回柜子,接着他撕开婴儿消毒纸巾取出一片,仔细擦拭左手,擦完用吹风将手吹干,一切就绪后,右手拉开被单,钻进被子里。
还带着潮气的身体贴上她,她弯曲得太厉害,他先用自己的脚铐住她冰冷的脚掌,右手从她脖颈下伸出按住她一边肩头,随着他身体的伸张,她整个人被扳直,身体曲线立即与他贴合得紧密无缝。
右手松开她肩头,摸索到她腰腹,她整个人呈现嵌他怀里的姿势,这时他意识到记忆出了错,记忆中的她,无数个夜晚里将他抱入怀中,和他一起倒在摇篮里,变成他的一只小摇篮,但现实中,他却轻松环抱她在怀里。
女人腰腹渐渐有了温度,他没有停止抚摸,左手顺着柔软皮肤滑进衣料里。
裤袜连体的衬裙把她臀部箍得有点紧,他抬起她腰腹,脱下她的裤袜,没脱多少,刚好够他干燥温暖的左手插进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