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痛,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无法言说的痛,双手死死的抓住不断在身上冲刺的男人,木生终于达到了极限,发出了类似小动物般喑哑的嘶鸣,“哥,我好痛,好像快要死了一样,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痛......”
早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而且她一切的辩解都被他自动翻译成了花言巧语,更加重了向深处撞击的力道,双手死死的按压住她的四肢不让她动弹分毫,一下下的冲刺直到*相撞产生出美妙的火花爆破声。
“死?那是多么美妙的字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吗?让别的男人像这样肆无忌惮的占有你?想死那就去死吧,我们一起下地狱!”
木生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思绪却越来越清晰,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慢慢的不再试图挣扎,身体随着他一次次的冲撞而慢慢变得发冷而僵硬,极力的想要抬手最后摸一下、身上男人的脸,刚伸到一半,却陡然放下,因为她再也没有继续抬起的力气了。
“木骁,来生,不要,不要再,遇到我。”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那简短的话语,她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不成句调的将它说完整。
木骁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人的变化,她曾经明媚的双眼逐渐失去焦距,最终安详的闭了过去,身体的温度也在快速的流失,木骁却如杀红了眼的将军,那种噬人的愤怒怎么也停不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掠过,木生的脸色也愈加苍白,直到全身逐渐变得冰冷,木骁才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慢慢的抱紧身下的人,发出了嘤嘤的低泣声,那是受伤的猛兽发出的悲鸣的低吟。
“原谅我,即使下地狱,我也不愿看你承欢另一个男人身下,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木骁仔细的给彼此穿好衣服,扣上军装的最后一颗纽扣,带上帽子,把早已冰冷的女人抱在怀里,头靠在他胸膛上,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睡了过去,而旁边的矮桌上,是一瓶没有商标的白色药瓶。
分割线......
公元2008年......
木生是被痛醒的,暴露在外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得厉害,可想而知下手的人是多么用力。
当她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时,看着古老的吊灯,眼睛里有一丝迟疑,恍惚才记起,那是十多年前家里新装潢的家就是这个样子,她竟然重生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而她亲爱的妈妈站在床前,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非常不好,看来又是在木少爷那里受气了呢。
真是活该呀,木生恶毒的想,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报应呢?
木生本不想理会的,但是刚扯上的被子又被一把掀开,她就这样站着,也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木生,那里面的厌恶与仇恨一览无余。
“现在才五点十五?”
意思是你想干嘛?总要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对于处于北方城市的t市来说,十月已经进入了寒冬季节,屋外温度零下几度有余,外面也还是一片漆黑,就只有窗前的积雪被房间里的灯光照耀着,折射出七彩光晕。
木夫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没有对待女儿时该有的温柔,反而显得冷若冰霜,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干脆。
“你哥昨晚喝醉了。”
他喝醉又关我什么事儿?醉死了才好。
木生气愤,真的很好奇谁才是她的亲生孩子。反正她肯定不是的,也不会是大哥,对于一个小三上位的女人来说,现在不是应该亟不可待的宣泄曾经忍受的苦楚,痛痛快快的虐待前妻的孩子才像话吗?
可是在木夫人身上,被虐待的反而是她的亲生女儿。
虽然对于前妻生的孩子谈不上亲近,但也是毕恭毕敬,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这次大概木少爷又是和老爷子闹别捏了,肯定的连带着他最痛恨的木夫人也遭殃了。
木生一句话没说,认命的起床穿衣洗漱,身上裹了厚厚的羽绒服,反正木骁和老头子吵架又不是第一次,经过客厅的时候黄妈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
“二小姐这么早要出去?”
木生一手撑在墙壁上,弯着腰换鞋,一边回答黄妈。“嗯,木少爷又喝醉了。”
黄妈叹了口气,怜爱的看了眼木生,嘱咐她开车小心点儿,转身回了厨房。
木生是拿了车钥匙出门的,刚一出去,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刮在细嫩的脸颊上,像刀割的小口子那样疼。
木生停住前往停车场的脚步,顿了顿,转身,带上帽子,裹紧大衣,慢慢走近黑暗中。
位于市中心地段的高级公寓,坐落在t市最繁华的商业街,木生每次进出这里,都会被保安像x雷达射线一样的眼光从头到脚打量无数遍,真把她当潜在的犯罪嫌疑人对待了。
再一次在门口和保安交涉多时后,木生才得以进到小区。
二栋十二层,坐南朝北的优越地理位置,奢华至极的装修风格,处处透露出一种恶心到令人犯呕的高高在上。
木生茫然的看着电梯壁倒映出的苍白面孔,手里还拿着木夫人特意熬的醒酒汤,被蓝色的保温瓶细心的装着,因为冬天t市的气温已经是零下了,双脚踩着路上只听见嘎嘎的声音,那是积雪因为重力被积压发出来的。
电梯叮的一声响拉回木生悠远的思绪,无声的叹了口气,抬脚走出去,电梯门在身后缓缓的合上。一动不动的站在电梯门口良久,注视着那似乎夹杂着洪水猛兽般的防盗门,直到双脚一动开始传来蚀骨的麻意,木生才忍住疼痛,一步一个脚印的接近那个地方,仿佛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更清醒的面对那个男人。
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吱呀一声开了,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未拉拢的窗帘缝隙处传来外间大楼上广告牌的微弱灯光,看起来诡秘冷清,特别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夜,更令人想转身逃离。
屋子里传来浓烈的酒精气味,宽敞的客厅里酒瓶歪七竖八的躺着,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木生惊觉低头,一件军绿色的制服外套随意的被丢弃在门边,而同色的帽子却静静的躺在沙发脚。
啪嗒一声,房间里灯光大作,冷色调的屋子因为没开空调而更显得冷清。弯腰拾起外套挂在手臂上理了理,木生走了几步再拾起帽子,一同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手里的保温瓶被她轻轻放在一边的柜子上,一言不发的开始整理一片狼藉的客厅。
从客房的浴室里接了水,把已经干涸的酒渍擦拭干净,茶几上的书本杂志归位,提了慢慢的一大袋垃圾出门,扔在楼梯转角处的垃圾桶里,木生相互摩擦着冰冷的手指一步步的往回走。
才折腾了一会儿,虽然进屋时已经把外边的羽绒服脱了,因为做起事儿来不方便,木生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感觉里衣都湿了,黏在身上特别不舒服,木生想,要趁早赶紧回去洗个澡,等一下还要去上课呢。
刚推开虚掩的大门,右手就被一只大手强悍的一把扯了进去,大门在身后乓的一声合上,随即而来的是鼻息间刺鼻的酒味,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且熟练的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低头不容置疑的攫住她唇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
木生觉得疼,不仅是后背刚刚被狠狠撞击的那一下,还有被他粗鲁的咬破皮的嘴唇,双手被他蛮力制在身后的疼,还有左心房处,那隐隐传来的异样感觉!
这个男人,总是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第2章 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