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理解他,一样的支持他,一样的默默陪伴他。
以前,在不知自己对阮玉是怎样的心思时,他也会跟如花念叨些莫名其妙的话,却没有现在来得亲切。
所以如花死了,他异常难过,感觉离开他的不是如花,而是……
可是阮玉又回来了,据说是中了邪。
那段时间,她的确很陌生,陌生得就像另外一个人,一个让他希望看见又不愿看见的人。
他不想追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亲眼目睹的有关她与季桐的那一幕,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挥之不去。而且不论怎样,如花都是因她而死,虽然不过是条狗,但是在他心里,他永远无法忘记如花与他相伴的那段岁月。
而现在,她就在他面前。
曾有的熟悉感,在如花死的那一刻,在他看到她为如花的坟头添土的那一刻,在昨天他为了验证这种感觉巴巴的来到她房中,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就在此刻的一刻,汹涌磅礴的涌上来。
他奇怪于自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正推动着自己向她靠近。
不行,他不能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还没有给他个说法,凭什么他要主动向她投诚?
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眼睛忍不住一次次的溜过去。
离家越来越近了,接下来,他似乎很难找到跟她共处的机会了。
他抿紧了唇。
阮玉感觉不到金玦焱内心的挣扎,她正在找东西。
她记得她还有一只金锁,上面挂着三个小铃铛,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添盆的时候一起丢进去了?
若是以前,她想一想也便算了,毕竟是慷他人之慨,可现在,她是穷人,穷人!
如今连个生财之道都没有,前两日,李氏又找借口要裁她院里的员了,她说过要对她们负责的,可是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她正额角冒汗的将椅垫、被褥翻个底朝天,却冷不丁听得一句:“在找闺女吗?”
什么?
她有些头眼发花的看着对面的人。
金玦焱一只手肘支在榻上,把玩着一枚碧玉扳指,身子歪斜,神色却很郑重,重复道:“在找闺女吗?你不是欠小圆一个儿媳妇吗?”
阮玉傻傻的瞅着他。
二人大眼瞪大眼。
也不知是谁“噗嗤”笑了一声,紧接着,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257怕老婆?
清风小筑的人发现,出去了小半日,两位主子的脸色似乎开晴了,竟是并着排的走进来,到了烈焰居门口,又出现了难分难舍的场景。
金玦焱只觉阮玉又活了,不,是自己又活了,曾有的感觉都回来了,如今虽是冰天雪地,可是心里一片鸟语花香。
有心跟阮玉到主屋坐坐,可是愣在院子里的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身影。
青色的褂子,梳得板板整整的头,离得这么远他都能看到那方块脸上的不悦。
丁嬷嬷,她怎么又出来了?
他忽然记起自己跟阮玉别扭的时候,这老家伙半点影子都不见,如今他跟阮玉刚有点缓阳,她就出来了。
她什么意思?
对了,听庞维德说,有些女人跟女人……
还有三皇子也说过,宫里阴盛阳衰,宫女们就……
天,这老东西该不是看上阮玉了吧?
他就要上前护花,阮玉已经向丁嬷嬷走去:“丁嬷嬷,恰好您来了,我给您带回个人,您帮着调教调教?”
丁嬷嬷在深宫历练多年,老眼一刮,就知道素梅是个什么鸟,顿时皮笑肉不笑的来了句:“先交给春分调教着,待学会了看眼色,我再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丁嬷嬷话说得毫无感情,脸上五官也纹丝未动,真不知那声音是打哪发出来的。
素梅腿一软,吓得就要跪地:“金四奶奶,是奴婢没有眼色,是奴婢笨手笨脚不会伺候主子,还请金四奶奶放奴婢回去,奴婢保证不敢了……”
“放你回去?那我带你出来干什么?穗红还在庞家待着呢,你若是丢了,跑了,我怎么跟庞家交代?难不成你一个这样的丫头还要换我一个穗红?再说,既然你知道自己不会伺候主子,我这不就找人教你了么?平常人家的丫头哪有这机遇,你可要珍惜着点,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金四奶奶……”
“看来你是真听不懂我说的话啊。你说你一个丫头,连主子的话都听不明白,你的心思都用到哪去了?春分,”阮玉揉揉额角:“我是真累了,这丫头就先教给你了。瞧她那资质,也就不用按照你跟霜降的水准栽培了,就……”
斜睨了素梅一眼:“给她找个活,什么时候她能听懂话了,再说别的吧。”
这是要无限期扣留她了?素梅立即要去抱阮玉的大腿。
春分手疾眼快的将她拨拉到一边,又喝了两个粗使婆子把人带下去。
除了“中邪”那段时日,阮玉从不同下人为难,春分本就细心,如今又经了人事,忽见阮玉从外面带回个丫头,这丫头虽生得没几分姿色,可那眼角眉梢就带着轻佻,只略一琢磨,就猜了个差不多,于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夏至,顿时怒从中来,当即策划好了让素梅进入特训生涯的一系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