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晞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用眼神示意有话要说。薛成和却把手抽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恳切一笑,意思是让她先照办。她无奈,冲他略一颔首,柔声道:“好。”又一比手,面无表情的对一旁道的人,“郡王请。”
书斋离花园很近,只两个仆从远远儿的在前方开路。
白无祁慢吞吞走在最后面,看着薛夫人的脚步不疾不徐,匀速保持着与自己五步左右的安全距离,幽幽的说:“是我的话,才不会让妻子与外男独处。一秒也不行。”
薛夫人没有回头,声线冷冷的:“郡王说笑了。北梁的女人不谁是附属,比起被当做一个玩意儿似的悉心珍藏,还是有独挡一面的自由更重要。”
“哼。诡辩——”他双手把在脑后,往前跨了一大步,就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若那么要自由,还成婚做什么?两个人若真心相爱,怎地一点私心都没有。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薛夫人脚步快了一些,又与他拉出了一截距离。到后面几乎是小跑着,到了亭前,仆役已经把四面的纱帘都拢了起来。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比手请他坐,就头也不回走了。
那厢薛成和去了酒要去,正遇见板着脸的傅明晞回来,上前截住了她道:“杪杪怎么了?去时还好好的。”
她也不客气,把他推开了:“我今个儿太累了。又不是没和你说过,那万叁千是个甩手掌柜,只顾那银子其他一概不管,今日又跑了小半个京华城,哪有心情陪你两个吃酒。明日还要去,你怎地不为我想一想?”
薛成和当即殷切地为她捏肩,“可是……他毕竟是郡王。即便我这天底下最好的妻子是首辅之女,可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四品文臣。别人有意结交,我哪有不应的道理。”
“一个闲散郡王罢了。往后长大了,皇帝赏一块封地给他,他就要远远儿的做城主去。再说了,他才十九,什么都半懂不懂,你和他有什么话好说。”
薛成和环住妻子的纤腰,下巴抵着她的额:“之前杪杪不是说要我参加花会么,不论能不能得魁首,总之到了那时,我一定在众人面前和你好好表一回白。好不好?别人家有的,我们杪杪也一定不能少。”
傅明晞动容不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便知足了!”旋即扑进他的怀里,“不过,既然说了就要算数!”
“当然!”
男人的语气铿锵有力,她听着他坚实的心跳,忽然闻到了一缕陌生芍药花香,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她对太浓郁的味道过敏。于是往他胸口上掸了两下,随口道:“今个儿去的哪一家花铺?下回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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