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将军纨绔妻十二(2 / 2)

“对不住了将军夫人,将军有令在先,若是夫人闹脾气不肯去西北,那就直接捆了去。”

“操!他知道我会生气还这么对我?”尤然又惊又气,这一刻他委屈地都要哭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我都肯陪他去西北了他为什么都不肯来见我啊!”

见尤然真伤心了,林有钰欲言又止,最终只得道,“将军是有苦衷的。”

“呜……哇!”尤然先是呜咽,然后哇的一下哭出来声,林有钰直接都看呆了。

“……”

“他就是不爱我了!我要离婚我要合离!就算我去了西北我也要合离!哇!!!”

“不行!你不能跟将军合离!”眼看将军交代的事情就要搞砸,林有钰这才慌了,“将军他没有不管你,只是……”

“只是什么?”尤然哭的直抽抽。

“只是……是因为前些日子西北边境突然告急,十几万突厥来犯已经连续占领了我们五座城池,将军只得带着两万精兵先行,此刻恐怕……恐怕早已在战场之上了……”

尤然的眼泪收的极快,他本来也是装的,听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再闹下去的必要了,他觉得这么不依不饶的自己就是个傻逼,他的全部委屈统统化作了担忧,“两万对战十几万?你确定?”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林有钰点了点头,见尤然恍惚了一下便下意识的安慰道,“西北边境原本还留有几万将士,再者将军向来勇猛,战无不胜,事情还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更不用说尤然。

接下来好几天里尤然该吃吃该喝喝,表面上丝毫没有任何破绽的样子,一到晚上情绪便一发不可收拾,他要么睁着双满是血丝的眼一直到早上,要么整宿整宿的做着噩梦,梦里无外乎是张远政一个人被突厥十万大军团团围住的画面。

几天后,他们一行总算是到了西北军营,哪怕他已经踩在军西北的地上,哪怕被林有钰带到了主帅的营帐中,看不到张远政,尤然整颗心都悬在半空。

尤然在营帐中呆站了好半天,直到外边传来一阵马啸,他才回过神来,然后用最快地速度跑出营帐。

尤然的心随着不远处那道刚从千军万马之中浴血奋战回来的健硕修长的身影而缓缓落下。

明明哭了好几个晚上,眼泪却似乎还没有流够似得往下掉,以至于现在的他看上去傻乎乎地一边跑一边哭。

张远政一眼便看见了尤然,他迅速下马后便朝尤然奔去。尤然在这一刻后知后觉地想,原来在他在跑不动的时候,还是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朝着他的方向跑来的,并且数十年如一日。

直到被张远政紧紧搂在怀里,再次嗅到男人铠甲上的血腥味时他才感到无比安心。

“别哭。”张远政一双铁臂死死地箍紧了尤然的腰身,他发疯般地嗅着尤然脖颈的气息,活像是吸什么东西上了头的瘾君子。

“我告诉你,下次再这么骗我,我就……我就……”该死的是,看着男人的脸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狠心的话来,眼前这张脸上沾满了或干涸或新鲜的血液,一张黑红黑红的脸上那双锋利的眼却依然有神。

“你就永远都不离开我吗?”

“你想的美!”

两个人在原地相视一笑。

近半年的战事最终以李朝大败突厥而告终,在此期间尤然亲眼目睹了大大小小的数百场战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张远政那颗别在裤腰带上的脑袋,就这么过了过了五个月,李朝终于在面对突厥时大获全胜。

而此时已至上元佳节,宫中宴会上一片热闹欢腾。尤然跟张远政返了京,两人着紫色朝服端坐在李弘下席,引得无数官员女眷频频侧目。两人一个高大健硕眉目锐利面容俊朗,一个眉眼如画娟秀动人,风格截然不同的“两夫妻”凑在一块儿十分惹眼。身形瘦弱的男人揣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便立即引来不远处女眷们的频频偷笑。

然而尤然这一口酒还没喝到嘴里便被张远政抢走了酒杯,他翻了个白眼以示抗议,却再没碰过酒杯。

尤然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了眼李弘。半年不见这小孩个子竟又上蹿了一大截,之前就已经比他高了,如今恐怕可以毫不费力地俯视他了,而他又刚好跟徐倾鸾差不多一样高。

会不会是徐倾鸾头顶的凤冠太高了?奇怪的是,徐倾鸾竟并不在席位上。反观李弘,他则是一副兴致缺缺甚至颇有点不耐烦的意味。

尤然在张远政的瞪视下尴尬地收回了看李弘的目光,在歌舞进行到精彩部分时,随着啪地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舞姬们吓的立刻跪倒在地,众人皆噤声。

尤然被着突然的异响吓得一抖,他原本就很容易被吓到,张远政则习惯性地伸手将尤然揽到怀里,活像个护崽的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