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叫嚷着让丫鬟把人赶出去,却看到孙家表哥谄媚地跑到两人身边。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沐神医?孙某真是三生有幸!”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想起来金针沐家的神医就在漠洲,如今看到传闻中的人物都极其兴奋,琢磨着怎么与他攀上交情。
有人凑到魏灵雨身边,笑眯眯地问:“灵雨,你可真有面子,竟然连神医都请来了,快向大伙介绍介绍吧。”
魏灵雨的怒火瞬间消了,那女人不过是个小角色,若能得到神医的赏识,自己的名声自然也会跟着提升。
于是她挤开戚弦,扭着腰出了亭子,走在青石路上与两人搭话,“神医远道而来,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然而,对方连看也没看她,将轮椅拐了个弯,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魏灵雨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沐渊推着轮椅到亭前,颜双婳从轮椅上跳下来,拿着卷轴跑到戚弦面前展开,“姐姐快看,我画得如何?”
戚弦看着画卷中的自己,惊艳道:“姑娘画技了得!只几笔就将我的神态描绘得惟妙惟肖,已然出神入化。”
听到夸赞,颜双婳得意的扬扬头,将画卷塞到她手上,“我的画向来不随意送人,不过姐姐长得好,便送你了。”
看她话语真诚,戚弦也不推辞,谢着接过画。
送完画,颜双婳准备离开。
在走之前,她扫了一圈目光谄媚的人,扬声道:“这位姐姐名号幽真居士,先帝御封的天下第一琴师。你们这群人心思不纯,国难期间穷奢极靡,而且还长得丑,没资格听她的琴。”
说罢,她潇洒转身,坐回轮椅上,催促着沐渊推她回去。
而被骂了的那些人脸色涨红,想骂,又不敢得罪他们,想上前讨好,却又实在拉不下脸,只得局促地坐着。
戚弦垂眸看着手中的画,心里软成一片。
这一世,她何其有幸结交了许多好友,他们为她出头,为她画像,教她曲谱,治好她的伤痕,让她经历了战乱的心逐渐完整。
重活的这一世,真的很幸福。
沐神医和颜双婳走后没多久,魏将军也来了,他冷着脸对魏灵雨道:“厨房的盛宴是你吩咐的?”
魏灵雨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女儿……女儿是想请几位友人……”
“几位?”魏永望的声音在暴怒的边缘。
“十……十三位。”
魏永望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怒骂:“孽女!十三个人,你动用了魏府一个月的存粮,还让你外祖父家送来各色奇珍异果,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以为你爹是谁?”
魏灵雨哆嗦着跪下,不住地磕头道歉。
“回答,你爹是谁?”
“是……北狼将军……”
“你还知道啊!”魏永望气极,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天下大旱,你爹我自己都舍不得多吃一口饭,只求省下粮食养活二十万大军,你却好,把将士们活命的东西这样糟蹋,你对得起你死在战场的哥哥么!”
“……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魏永望摆了摆手,“明日让你娘盘点嫁妆,三日后嫁给赵副将。”
魏灵雨震惊地抬头,“父亲,赵副将断了一只腿……”
“他那一条腿换了你爹一条命!”魏永望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你嫁过去是给爹还债,好好伺候婆母,照顾相公,为他赵家开枝散叶。”
此前,魏永望虽想要体恤赵副将,也不会让自家女儿去吃苦,但是魏灵雨太让她失望了,那矫情爱慕虚荣的性子得好好磨练一番。
魏永望抬头,扫了一圈亭子里大气也不敢出的众人,嗓音沉冷。
“眼下战事将近,姑娘家就好好为将士们缝冬衣,读书人学学南方的那群书生,以笔作枪为大夏尽自己一份力,别整日没事聚在一起攀比。都回去!”
这场不合时宜的小宴散得很快,院子里只剩下冷清。
戚弦抱着画往回走,路上遇到谢景洋,他似乎在等她。
“丫鬟把你叫走,半晌没回来,我有些担心。”
“魏将军是你叫来的?”
“自然是我!”谢景洋笑容扩大,像是在邀功。
戚弦失笑,“谢谢景洋。”
谢景洋眨眨眼,“无妨,我也要谢谢戚弦,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省下百石粮草。”
难怪魏将军那般气愤,魏灵雨不仅浪费了他的存粮,还让谢景洋以此为由,减少了之前承诺的粮草,着实让他憋屈。
“那这些士兵……”
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谢景洋宽慰道:“放心,我只说运往漠洲的粮草少了。”
“你是说?”
“嗯,魏将军会率领五万大军,与我们一同南下,助夏弘聿打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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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脸什么的渣作者尽力了(满脸都是毫无技术的泪水),总之,我会继续学习继续努力的(哭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