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凯瑟琳虽然有在皇宫里裸游的习惯,但在公众面前还是比较保守的,这点夏云杰很喜欢。
看过海滩上不时可见的光膀子女人,看过艾莉娜当着自己的面解掉胸罩,夏云杰心里还真是有点担心凯瑟琳会有如此豪放的举动,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凯瑟琳女王这艘游艇的名字叫爱神号,既是帆船也是动力艇。
海风徐徐,安吉丽娜升起了帆布,美丽而豪华的爱神号缓缓驶出玛利亚港,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和惊叹。
其中也有阿努夫里和弗拉基米尔两人,但他们目中流露出来的不是惊叹和羡慕,有的只是嫉妒和仇恨。
“阿努夫里,被这个黄猴子这么羞辱戏弄,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不成?”弗拉基米尔望着洁白的帆船如同一朵白云一般,在夕阳下,迎着晚霞的光芒,在碧蓝色的大海缓缓朝远方飘去,越飘越远,眼中跳跃着熊熊燃烧的妒火,咬着牙问道。
有一句话叫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如果说弗拉基米尔以前对于玛丽娜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但现在因为夏云杰的横插一腿,想着她此时此刻或许就已经投入到他的怀中婉转求欢,他却是心如刀割,仿若失恋了一般的难受。
“基米尔,这个人能跟凯瑟琳女王扯上关系,而且艾莉娜对他的态度也很是尊敬,显然他不是他所说的老师那么简单,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是来自中国的某个红色家族。我去过北京,我跟北京一些来自红色家族的年轻人有过接触,他们个个都是表面上谦虚,骨子骄傲的人,他们的工作或许只是在政府部门里当任一个在我们看来并不起眼的职务。但他们却往往拥有你没办法想象的权力甚至金钱。”阿努夫里眼中同样燃烧着熊熊妒火,以他的身份,他已经很多年没受到这样的羞辱和打击了,尤其对方还是来自中国。不过,阿努夫里就算再纨绔,他也是知道夏云杰既然能跟凯瑟琳扯上关系,来头却是绝对不会逊色与他,所以闻言倒没有马上叫嚣着要给夏云杰好看,而是凝重着一张脸,沉声说道。
“那又怎么样?这里是塞浦路斯又不是中国。他的身份只有在中国有用,离开了那片特殊的土壤,他什么都不是。而且中国政府现在为了能争取一个和平的崛起大环境,对外的政策一向都是比较温和的。”弗拉基米尔咬着牙道,目中透出一抹凶光。
“你想怎么样?”阿努夫里感觉到弗拉基米尔言语中所含的杀意,不禁神色一凛,低声问道,说着还冲身边的两位俄罗斯女人挥挥手,示意她们走开一些。
那两位俄罗斯美女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地走开了。
“我想杀了他!”弗拉基米尔咬着牙,冰冷冷地说道,他现在一想起玛丽娜心里就如被刀子戳着一般难受,俄罗斯人骨子里那种走极端,凶残的本性在不知不觉中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你疯了吗?那个夏云杰如果真是来自中国的某个强大的红色家族,那会掀起大波浪,我们也会惹上大麻烦的。”阿努夫里闻言惊呼道。
“阿努夫里,你不是说这年头,金钱掌控着一切吗?别告诉我,你没花钱买过人的命。我想,这种事情你父亲斯拉瓦干的应该更多吧?而且,你家和我家做生意,应该也没少用这种手段除掉对手吧?”弗拉基米尔声音中透着一丝阴森道。
阿努夫里闻言没再惊呼,而是默默地看着弗拉基米尔,眼中闪烁着犹豫抉择的目光。
俄罗斯是世界上财富分配最不公平的国家,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一的富人掌握了全国百分之七十一的财富,基尼系数为0。81。而这些富人,尤其是亿万富翁,很少是真正靠着自己白手起家的,几乎都是当时苏联私有化过程中,那些靠着手中的权力贱卖国有资产而快速积累起原始资本。可以说,这些人的财富都是建立在窃取国家财富和人民血汗的基础之上。
阿努夫里和弗拉基米尔他们的家族也不例外,他们财富的原始积累都是不光彩的,到塞浦路斯来投资,无非是资产的一种转移方式,事实上,弗拉基米尔他父亲所谓的金融公司,其实就是帮俄罗斯富豪还有一些地下势力洗黑钱的一个公司。而阿努夫里家族涉及的商业领域就更广了,不仅有明面上的石油能源,私底下甚至连军火也有涉及。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耳濡目染这些事情,对于黑暗,对于血腥,弗拉基米尔并不陌生,阿努夫里同样不陌生,当很多事情没办法用光明手段解决时,他们都会习惯性地选择阴暗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