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1 / 2)

盛海峰也觉得姜丽芸脾气太大:“算了吧,今晚回去,我自己想办法做一个。”

不过他又说:“贺笙笙,你得替我翻译几本书,现在赶紧回家。”

超生做为俩哥哥的小助手,在北京的第一个新年,连小老八,还有舅舅家的陈小虎都没有好好玩过,时间全给他俩霸占掉了,妈妈找她,还有急事儿呢。

她可是大忙人。

“不行啊小盛哥哥,今天我妈妈得带我出趟门呢。”超生很遗憾的说。

看着超生屁颠屁颠的跑了,盛海峰回头看小帅:“我教你,咱们用红锌矿做一个吧,我们家正好有块红锌矿,试试走。”

所以,大过年的,别人都有得玩,就小帅和小盛俩苦命的娃,还得钻书房里继续加班去。

关键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加班呢。

进了家门,大过年的,家里真热闹啊,大婶婶二婶婶,大舅妈,还有程睡莲,一大群女人凑一块儿吃瓜子儿看电视,聊的正开心呢。

“超生,你这小松鼠最近咋没原来那么精神了,我看它连电视都不看了。”是邓翠莲先发现的,超生的小松鼠这几天好没精神,剥好的瓜子递给它,它都不吃。

超生捧起小松鼠,凑到鼻子前面轻轻问:“小松鼠,你怎么啦?”

小松鼠摇了一下头,吱吱吱的叫了几声。

超生再凑近一点,用自己的灵力感知了一下,就发现,她的小松鼠不是生病了,而是寿命到了,现在,眼看就到自然死亡的时候了。

即使是小人参,她也没可能逆天改命啊。

而且,小松鼠一直是在等超生的,她来之后,在她手里挣扎着爬起来,翻了个跟斗,张着两只手摇啊摇,还想给她耍一个孙悟空,但是没耍完,又瘫在她手里了。

超生把自己手心里所有的须须全拨了出来,贴在了小松鼠的身上。

“现在觉得舒服点儿了吗,暖不暖,舒服不舒服?”她问。

“吱!”

超生已经有很久,没有特别认真的关心过她的小动物了,没给它们按摩过,没有挠过它们的肚皮儿了。

拨了须须,超生就不会讲话了,当然,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实在太伤心了。

而这些小须须贴在身上,小松鼠对于死亡就不会有恐惧,也不会有痛苦,它会在死前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的开心。

这也算是心理催眠的一种吧。

在小松鼠的意识里,它将永远躺在超生的手上,快乐的听超生哼着甜蜜蜜,给它做着按摩洗着澡,一颗小植物,一个小动物,幸福快乐的,永远生活在一起。

于心里,超生说:“我会永远陪着你哒,不怕!”

……

堂屋里一群女人商量着,今天晚上该怎么铺床,又该怎么过夜。

舅舅家的小老虎一直生活在农村,认炕,认家,这会儿正呱叽呱叽,不停的哭着。

三炮和二斌俩正在看电视上重复播放的小品,跟着小品里陈佩斯的声音不停的笑着。

这新院子,跟清水县那个院子不大一样,堂屋的隔壁没有盖耳房,是块空地,原来是当过鸡窝的,提倡文明城市建设以后,那鸡窝一直荒废着,直到超生全家住进来,才拆掉的。

超生想把小松鼠,就埋在这儿。

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虽然连狗都嫌弃老八,但是,老八和超生,可是最珍贵的兄妹友谊,看超生正在四处翻找,老八立刻把自己白天用撒泼,打滚等各种方式,在天桥下面买的小铁铲拿出来了:“姐姐,挖土。”

超生挖了几铲子,挖到个硬梆梆的东西,因为这块儿照不到灯,她以为是块石头,往后一丢,继续挖。

再挖到一块石头,继续丢,丢了之后,再继续挖坑。

……

而另一边,卧室里,好容易才轮到一个换休的贺译民,坐在床沿上,还赖在妻子的肩膀上呢,躺着呢。

“要躺就躺到床上,这是干嘛啊?”陈月牙问。

贺译民在妻子身上闻了再闻,还是觉得很不对劲:“这几天跟局里几个女同志加班,她们年龄都跟你差不多,眼角都有纹路了,灯底下尤其厉害,陈月牙,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一点皱纹都不长?”

“就为了让你少看别的女同志,怎么啦,她们长了皱纹,难道还比我好看?”陈月牙翻着手里的笔记本,侧首笑着问。

贺译民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别人该说你是我大闺女了,我是为了我自己老的太快而愁怅。”

“想知道我不长皱纹的秘密?”

“特别想!”

“来我告诉你……”陈月牙手捂着耳朵,悄悄说了一段儿,然后说:“要不以后,我让超生也给你涂一点,不然你也老的太快了,都有白头发了?”

“免了免了,说正事儿吧!”贺译民皱了皱眉头,呕了一声,给妻子恼怒的盯着,才没敢再呕下去。

但是,女人是真够狠啊,为了美,可以天天涂闺女的口水,这简直……呕!

“拿咱们的厂子可以贷六万块,咱们的老四合院可以卖4000块。”陈月牙深吸一口气,捧了一张超生五张大清龙票当中的一枚出来:“最近,我在潘家园问到一个买主,愿意以25万的高价,买这么一张票,咱们卖张龙票吧!”

贺译民深吸了一口气:“买家是谁,知道不?”

这种东西也是历史遗产,可以卖给别人,但是必须得保证它在国内,而不是流到国外去。

所以,要卖它,这种抉择真的不好做。

“还不知道买家是谁,见面才要谈呢。”陈月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