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人,怎么会做出偷窃这种事?
可是堂堂一个参谋官的夫人,为什么会揪着一个少女不放呢?难道是叶楚做
了什么,惹得吴太太生气了?
众人心思各异,但是怀疑叶楚的人却渐渐少了些。
吴太太瞄见大家的神情,知晓大家已经有些偏向叶楚,她有些着急,连忙给阿玉使了一个眼色。
阿玉会意,她说:“叶二小姐,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亲眼看见你拿走了吴太太的耳环。”
吴太太接着说:“阿玉,你把整件事情说清楚,免得叶二小姐觉得自己委屈,又要跟大家喊冤。”
吴太太这句话的意思是,叶楚分明偷了自己的耳环,现在却转移话题,处处不说到实处上。
叶楚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反正她问心无愧,干脆就看看他们是怎么颠倒黑白的。
无论吴太太怎么做,叶楚都能见招拆招。
叶楚神色从容,淡淡地开口:“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阿玉开口:“太太,方才您让我清点首饰,我就往您的房间走去,我在走廊上碰见了叶二小姐。”
叶楚扬了扬眉,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却被她的笑掩盖住了。
阿玉接着说:“那时,叶二小姐的手上拿着一副耳环,我瞄了瞄,和太太您的耳环长得很像,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
“太太,我知晓您最喜欢那副耳环了,所以连忙赶回去看了一下,这才发现那副耳环不见了。”
阿玉看着吴太太,一脸自责:“太太,都怪我之前离开的时候,忘记锁门了,这才让叶二小姐有了可乘之机。”
吴太太心里得意,看向叶楚:“叶二小姐,阿玉亲眼看见你拿了我的首饰,你怎么说?”
叶楚微微一笑,那笑却冷冰冰的,毫无温度:“只凭这个丫鬟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想定了我的罪么?”
“吴太太,做人做事要讲证据,你活了这样久,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叶楚看着吴太太,目光平静,嘴角泛着一丝清冷的笑容。
顿了顿,叶楚冷冷地开口:“吴太太这样是非不分,毫无证据地指责旁人,不晓得你存的是怎么心思?”
叶楚的声音清清冷冷,落入吴太太的耳内,却似霜雪一样。
吴太太瞪大了眼睛,叶楚嘴皮子竟这般厉害,她反倒无法实施自己的计划。但这是别人的家,碍于面子,她仍然按捺住了怒火。
然后,她又给阿玉使了一个眼色。
阿玉开口:“叶二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偷太太的耳环,搜一下你的身就知道了。”
这正是吴太太之前和阿玉说好的,只要在搜身的时候,把耳环放在叶楚的身上,就落实了叶楚偷窃的罪名。
更何况,她们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叶楚下手,只要带她去了房间,剩下的事情还不是任由她们掌控。
叶楚绝对百口莫辩。
吴太太见叶楚态度坚决,就是不肯妥协,她狠狠地想,不搜身,就无法诬陷叶楚,今日这身非搜不可。
原先她只想仗着自己的权势,欺压一个小姑娘。叶楚年纪小,稍微唬一唬就吓住,任她拿捏。
吴太太并不担心叶楚会讲出她偷情之事,反正没有证人,谁会信叶楚的话?
吴太太即使内心再气愤,面色还是维持着平静:“叶二小姐,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偷,你只要让我们搜一下身,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更何况,我们都是女子,搜身的时候,我们也在屋子里进行,绝不会对叶二小姐的名声有半分影响。”
吴太太这话看似光明正大,可是叶楚知道,进了那间屋子,她就再难洗脱罪名了。
叶楚偏了偏头,似笑非笑:“搜身?原来吴太太每一步都已经设计好了,只等将这罪名推到我身上。”
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叶楚心中冷笑,她分明半点错处都没有,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叶楚软硬不吃,一旁的宋倩如气得咬牙,叶楚牙尖嘴利,哪怕是现在这般地步,还是不落下风。
突然,宋倩如想起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方才那段时间里,叶楚一直不在宴会厅里。
怎么看,叶楚都有作案动机。
宋倩如大声喊:“叶楚,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偷窃,那我问你,刚才那段时间你一直都没有在这里,你去哪里了?”
宋倩如笑了,叶楚不在宴会厅是事实,她绝对无力反驳。
闻言,吴太太恶狠狠地瞪了宋倩如一眼,蠢货,谁让她提起此事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吴太太转头看向叶楚,眼里隐含威胁之意。
宋倩如又道:“莫不是你在同什么男子私会?”
此时,宋倩如只想借机污蔑叶楚,将她彻底抹黑,再也无法靠近陆家三少。
她自认为自己讽刺得好,却没料到……
叶楚眼神一冷,正要开口。这时,一道低沉的声线在她身后响起。
“刚才叶二小姐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