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痛,是的,晨星和雨馨两个人的身世特别相像,都不是被亲生父亲给养大的。所不同的就是,晨星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而雨馨连知都不知道。两个女孩儿,心地都很善良,晨星外柔内刚,雨馨外刚内柔,晨星内心复杂容易让人捉摸不透,而雨馨虽外表多变,但内心比较简单…她们两个,身世又那么相像,仿佛彼此就是为了互补而存在的,无论之前有过什么样的芥蒂和误会,一旦碰面,想不要好,估计都很难…
我忽然发现,之所以当初在河北那家卫生所的大院子里,我看到雨馨的背影,误把她当作晨星,并不是因为两个人身材肖似,而是那种孤单落寞的感觉…
“在想什么?”晨星问。
“嗯?”我回过神,笑了笑。
“好了,时候不早了,正事要紧,别让人家等急了。”晨星说。
“好,我们走…”
暮色低垂,华灯初上,清凉的晚风,吹拂着路旁的柳枝。散工下班的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在人行道上匆匆的走着。
我载着晨星来到位于二环路的那片小区,在一个路口,见到了等待在那里的刘老头儿那女儿,以及老公中邪的她的那个姐妹。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见到晨星,脸上都带着惊讶。
“大姐,大姐?”
“嗯?哦,你们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刘老头儿那女儿便匆匆的走了。我便看向眼前这个女人,只见她脚上穿着一双拖鞋,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
“小师父那个…”
“大姐你别急,慢慢说。”
“嗯嗯…”
这女人答应着,手慌乱的就往衣服口袋里面摸。我正疑惑她要做什么时,她掏出一样东西朝我递过来。
“小师父,你看…”
我看过去,只见她手里拿着两半个乌龟,切口处的血还没完全干涸,不由眉头一皱。
“这是被大哥给弄的?”我问。
“是啊,他一菜刀下去,就给剁成这样了,刀都砍缺了,凶神恶煞的,吓死我了…”
晨星看着那死龟,脸上透着不忍。我伸手过去摸了摸,龟甲很硬,心说,这男人力气倒还挺大。
“大哥还在家里么?”
“在。”
“走吧,上车,去你家…”
来到这女人的住处,把车停稳,从车上下来,只见整栋楼每一家住户都亮着灯光,楼底下则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的。隐约有骂骂咧咧,以及摔砸东西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让一让,让一让,没什么好看的,都走吧,散了散了…”我嚷嚷道。
“你谁呀你,凭什么让我们散?”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流里流气的说。
我哼了一声,指了指那女人,“警察,她请来的,怎么了?”
没人说话了,众人顷刻散去。我们便朝楼上走去,刚来到五楼,便听到那男人的吼叫着。
“妈了个逼的,我叫你往家里瞎jb弄…”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我小声说。
“那你要小心…”晨星道。
我微微一笑,“放心吧…”
刚把门一推开,一个东西便朝我飞了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一看,是一只高压锅。
客厅里就像被鬼子扫荡过一样,沙发倒在一旁,电视机也破了…满地都是杂物和碎玻璃,那男人的吼叫声从厨房里传出来。
趟着杂物,我小心翼翼的来到厨房门口。
“大哥,忙着呢?需要兄弟我帮手不?”我笑道。
那男人举着案板正要往地上摔,闻言转身朝我看过来…我不禁吃了一惊,只见他头发乱蓬蓬的,满脸狰狞,眼睛像吃过死人一样通红。
这男人见到我,吼道,“操,就是你,跑我家里来神神叨叨的,害的我老婆也跟着神神叨叨,往家里面瞎jb弄,你还敢过来,看我揍不死你…”
说着,这男人猛的将案板朝我砸过来,我急忙一闪,那案板飞出厨房,‘咣当’一下拍在地上。一击不中,这男人怒吼着朝我扑了过来。我侧身往地上一蹲,伸出一条腿,这男人收脚不住,被我这么一绊,摔出厨房,趴倒在了地上。我扑上前,用膝盖抵住他背,抬手一掌,狠狠的砍在了他脖子上。这男人‘嗝’的一声,晕了过去。
刚才绊那一下,差点没把我腿也给绊折了。我揉着腿,喘着粗气,朝外面道,进来吧你俩,没事了。
那女人躲在晨星后面,战战兢兢走进屋子。
“他…”
“被我打晕了,没事的。”
“那他这是发邪癫么?不然怎么突然间发起狂来了?”那女人问。
我听到这女人说‘发邪癫’,就感觉好笑,同时心里面又挺疑惑。从这女人所说的来分析,这男人应该是见到阳台的花草,金鱼,乌龟,感觉不畅快,所以发起了狂。可是,从这男人所中的邪来看,花草乌龟那些东西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那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翻开这男人的眼皮看了看,什么的没看出来。在他这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不禁犯起了嘀咕。
“小师父,你有没有办法救他?”那女人问。
“办法有是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