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名字真是太有韵味了。令尊一定很疼你,才给你想了个这样一个好名字。”
其实只是作者那段时间很想吃【慕斯】蛋糕而已。
“咳。那个,慕斯礼先生……你有什么苦恼吗?我经常看到你在我家的喷泉那里,盯着泉水,一站就是大半天……”
[……]她究竟从多久之前就能看到他了?[我在等人。]
“哎?等人?”女人蹙眉,“你在等你的同伴吗?ta也和你一样,变成了……这样?”她用手划了一段弧线,按照她那个比划,慕斯礼不是人,而是一个巨型葫芦。
慕斯礼:[或许吧。]
他也不知道她会以什么形式出现。他同样不敢肯定,灰衣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丁言的母亲死亡,温茉茉真的就不会再出现在这个时空了吗?
是谁创立了组织?创立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等待温茉茉出现吗?
[你肚子里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女人一愣,露出些苦恼:“我和ta爹地讨论了很久,谁也没说服谁。我想叫ta‘丁丁’。”
[……]是他也不会答应的。让你得逞的话你孩子懂事后会哭着跳河吧?
[叫‘丁言’怎么样?]他试探。
女人呆住。他见状,便道:[不喜欢的话……]
“不!喜欢!ta就叫丁言!”她斩钉截铁,两眼闪闪,“谢谢,真是个好名字呢!”
慕斯礼:[……]
有种他无意间掉进了因果的陷阱的感觉。“丁言”这个名字究竟该由谁提出?是慕斯礼?还是丁言的父亲?
“慕先生,您还没说,您在等谁呢?”
慕斯礼回神,[一个女人。]
女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您的爱人?”
[不是。]
“咦?那是?”
慕斯礼沉默。她对他而言是什么?
太复杂了。他的恨,他的爱,他时空漂流中唯一的坐标。
曾经她将爱与欲望带给她,然后她亲自教会了他“欺骗”与“背叛”能在一个人身上烙下多深的血印。再相逢,她换了一个模样,还试图欺瞒他,相见不识。
她甚至将她的一生许给了别人。
[……她欠了我很多东西。]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抓住她,让她通通还给我。]
“……欠了你的情债吗?”女人小声嘀咕,然后清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行!等她来了,我帮你一起教训她。”
[……你帮我,教训她?]
“是啊!”她一昂胸脯,“来一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对话!您放心,我口才挺好的,肯定驳得她哑口无言!”
慕斯礼看着她,慢慢地,露出一个笑。
“好啊。”
漂流多年,第一次有人说要帮他。
这感觉……不坏。
女人也笑了,她兴致勃勃,边站起来,边说:“那您先把您和她之间的故事和我说说吧,我也好制定作战策……嘶……!”
她跌坐回了长椅里,疼得眉毛全拧在一起,双手捧住肚子。
慕斯礼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飘上前一步,忽然又顿住,转身往外飘,来到阵法的边缘,弄倒了路边的电线杆。
立刻就有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然后很快,他们也听到了屋子里女人的疼叫声。
场面一下子紧张起来。好在医院都是之前联系好的,直接送过去就好了。
女人被送往医院,慕斯礼突然发现那一直困着他的阵法居然消失了。他可以离开了。
脱困。这本是他求而不得的事,但当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犹豫了。
按照这个星球的医疗水平,女人生产,那真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的。
等慕斯礼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飘在医院门前了。
……算了。
他停在她的产房外,认命地等着那一声代表他情敌诞生的啼哭。
然而,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反而等到了神色慌张的护士。
……大出血……
……生命危险……
护士们说着不祥的话。他的心微微沉下去,飘进了产房,然后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面色惨白的女人。
[醒醒。]
他直接向她的意识发送了讯号,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