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冤枉!”游公公立马喊冤。
晟帝极信任游公公,当下就对成玉乔冷了脸,“爱妃你且说说,他怎么无礼了?”
成玉乔白着脸,乐师们停止了动作,众妃们全部看过来。她觉得万般的委屈,这样一个阉人,便是多瞧自己一眼,她都觉得受到了侮辱。自己是侯府嫡女,自小就知道要嫁进权贵人家。往日只觉得,七王爷才配得上自己。无奈命运捉弄,进了宫里。幸好陛下宠爱,她心里好受一些。
谁知道一个太监,居然敢对她毛手毛脚。
“…陛下,游公公举止轻浮,他…摸了臣妾的手。”
众妃嫔的脸色立马精彩纷呈,有隐晦莫测的,幸灾乐祸的,其中不凡还有嫉恨的。各色复杂的目光一齐投向了成玉乔。
成玉乔咬着唇,垂首泫然欲泣。
晟帝虚浮的脸一沉,眼神阴鸷,“是吗?小游子,你跟朕说说,玉妃说的是真的吗?”
“陛下,老奴哪有那个贼胆。方才老奴给娘娘奉茶,玉妃娘娘手没端稳,老奴情急之下,扶了一把,万万不是有意唐突玉妃娘娘。”
“你…”成玉乔煞白的脸血色尽褪,扶和摸,她还是知道的。本来侍候陛下,她就觉得够委屈的。这么一个虚胖的男子压在她的身子上,胖粗的手游离着,令她恶心无比。
游公公明明就是觊觑她,做为一个女人,哪能感觉不到。
有两次,她侍完寝后,游公公进来服侍陛下。她都感觉到对方在瞄她没有盖好的身子,目光放肆,带着淫邪。
“…陛下,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游公公虽是断根之人,孽心不死。这样的奴才,真该剁了他的手,剐了他的眼。”
“你说剁谁的手,剐谁的眼?”晟帝“呼”一下站起来,一脚踢开她。
成玉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陛下这是怎么了?自己堂堂宫妃,被一个太监轻薄,陛下不应该替她出气,处置手脚不干净的游公公吗?
“小游子,你来说说,玉妃皮子好不好,想不想天天摸着睡?”
“老奴不敢想。”
晟帝阴狠地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敢想的,既然她说你摸了她。不如朕就成全她,让她天天被你摸,如何?”
“陛下…”成玉乔惊呼,“…不可…”
“哼,不可?这天下还有朕不可为的事情?小游子,今儿个这玉妃就赏给你了,你服侍了朕多年,也该有个女人暖暖被窝。就让她做你的对食,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
游公公嘴里说着不敢,眼睛却瞄向了成玉乔,寒恻恻的。成玉乔瘫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晟帝看着她的样子,目露嘲讽。这女子长得是不错,但在床上身子僵硬,端着高傲的脸,全无风情。要不是她是老七想娶的人,自己还不愿意招惹一个搅家精。反正人也玩过了,没甚趣味,不如赏给别人。
一想到她委身一个无根之人,老七知道不得吐血。莫名的,他就觉得兴奋无比,身子起了兴致。
“传花吧。”晟帝吐出三个字。
芳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正猜疑着。就见一个小太监托着一盘子各色绢花过来,呈到陛下的面前。晟帝伸出手指,轻点了几下,捏起一朵绿色的绢花。
很快,身着绿色衣裙的宫妃美人宫女们都站了出来。
她这才恍然,暗道莫不是簪花点幸的意思。
身着绿裙们的女子们脸上都含羞带笑着,盈盈地跪倒。晟帝把玩着手中的绢花,一片片地扯落花瓣,露出里面红色的花蕊。
就见一位宫嫔走了出来,媚色风情地走向晟帝。
晟帝牵着她的手,走进花帐,帐子里早就摆好明黄的锦榻。他们进去后,所有的纱幔全部垂下。
不一会儿,里面男女淫靡的声音传出,芳年整个人都在发僵。反观那些绿色的宫妃宫女们,只见她们正引颈张望着,不知在等些什么。
随着一片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被丢出来,芳年彻底明白那红色花蕊的意思。
花帐内男女的声音不避人,众妃们见惯不怪。只苦了芳年,一张老脸臊得发烫,侧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淑妃。淑妃原本温婉的脸上全是冷色,平静得吓人,惠妃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开始同情起宫里的这些女人,伴在这样的君王身边,纵是得宠,都是抛开了自己的尊严脸面,万分羞耻。
晟帝粗喘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女子叫得像哭一般。风吹着纱幔,间或地掀开一些,许多妃嫔们张望着,偷瞄花帐里的情形。
偶尔风大一些,纱幔掀得开些,那虚肥白花花的身子转瞬即逝。芳年浑身不自在,喉间像吞了一只蝇虫般,反胃欲呕。视线扫到花帐的边上,成玉乔还瘫在那里。
成玉乔整个人都懵了,她进宫不久,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先是自己被赏给一个太监,接着光天化日之下,陛下与妃子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行欢。她恨不得这只是一个噩梦,不是真的。
游公公慢慢地靠近她,蹲下身子。一手拿着拂尘,一只手往她的怀里探,伸进她的小衣里,狠狠地掐揉了一把。
成玉乔吃痛,清醒过来,正要大骂。游公公凑在她的耳边,阴狠地道:“玉妃娘娘,从今往后你就跟着咱家这无根之人。要是把咱家侍候得好了,有你的好日子过,要是敢给咱家甩脸子,莫怪咱家心狠手辣,断了你的筋骨,剐了你的眼。你以为,陛下能把你随意赏给咱家,还会怕你们陵阳侯府,只怕到时候,一并收拾了。啧…皮子真滑…便宜咱家了。”
他站起身,睥视着她,把手伸到鼻子下一闻,陶醉地眯了眼,然后嘴边浮起一个极其残忍的笑意。玉妃这身子,皮子滑嫩,他想了几天。就等着陛下哪天腻了,好尝个鲜。
就冲着她刚才断根二字,自己有的是几十种法子折腾她,想到她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样子,扭曲的心只觉得畅快无比。
成玉乔身子萎了下去,面如死灰。
游公公召来两个小太监,把她架下去。
经过芳年身边时,成玉乔的目光突然恨了起来,死盯着她。想起刚才游公公的话,身子打着冷颤。
芳年无悲无喜地回视着,只觉得太过荒诞。上一辈子,成玉乔受宠了许久。虽说最后她下场凄惨,但却并未委身一个老太监。自己倒不是同情成玉乔,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成玉乔被架着走远,她轻叹一口气,遥望着远处的宫殿,富丽堂皇。
耳边行欢的秽语入耳,她不是宫里的女子,无法平常视之。心里抗拒着,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堵绝那肮脏的声音。
第50章 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