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婉心中一叹,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刚才袁李氏带她进来的时候,还带她逛了整个院子。
她临时住的这个院子叫芷香院,是邑州府衙内院的一个院子,靠南位置很好,一进半的,虽不大,但对于邑州府衙来说已是上好的院子。
院子里还设了两个婆子和一个丫环供林舒婉使唤差遣。
“小姐,时辰很晚了,今儿第一天到邑州府衙,您也早些休息,”画眉道。
“恩,是困了。”
林舒婉早早的安顿睡下。
在邑州府衙的第一个晚上,她竟没有任何不适,一夜好眠,以至于第二日晨起时,精神倍佳。
晨起,刚刚梳洗好之后,就听门口一个婆子隔着珠帘喊进来:“林大小姐,侯爷正在府衙偏厅,说是请您收拾好了以后,去偏厅找他,他带您去羊毛衣衫作坊那儿。侯爷现在在偏厅等着您了。”
“知道了,”林舒婉向外头应了一声,“我马上过去。”
邑州在京城的北面,天也亮的晚,这会儿时辰早,天色灰蒙蒙的。
林舒婉和薛佑琛两人走到羊毛衣衫作坊的时候,作坊里还没人,羊毛衣裳也还没有开始制作,院门是锁着的。
“看来,我们来早了,”薛佑琛道,“是我疏忽了,之前通知他们今儿会带你来,没告诉他们什么时候,估摸着人也快来了,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羊毛衣衫的作坊,我们绕到后面去看看。”
薛佑琛接着道:“倒是我疏忽了,老周的信里说了,这工坊后面有块场地,搭了棚子晒羊毛,左右院子门关着,我们去看看。”
“恩,那我们绕到后面去看看,”林舒婉说道。
说罢,两人又绕过作坊大院,走到后面的场地。
场地上搭了几十个低矮的棚子,棚子摆了许多的羊毛。
几十个棚顶都被积雪盖住了,从积雪底下偶尔露出几根搭棚顶用的干草。
在这一大片的场地上,洁白的羊毛和几十个洁白的棚顶,交相呼应,看着十分壮观,倒也是个别致的景致。
薛佑琛和林舒婉在干草棚子之间穿梭。
“倒是有模有样,”薛佑琛道,“白日里若是天气晴好,就把羊毛放在空地上晒,夜里就收到棚子里。”
“恩,”林舒婉点头,“老周很有经验。”
“他做纺线一行几十年了,虽是第一次接触羊毛纺线和编织,但之前的经验总是在的,”薛佑琛道。
林舒婉边走,便伸出手,放在嘴边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