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看着一个精美的花瓶,一个玉器宝石,一件死物一样。
沈长勋按下气来,脸上仍旧带着盈盈的笑意:“皇上这几日很忙吗?”
沈宁似笑非笑的打量她:“爱妃是在深宫里呆久了?所以才会如此闭目塞听?又或者你在跟我说心眼玩游戏?外面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吗?”
点燃在书桌上面的蜡烛噼啪的爆了一声,让沈长勋陡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来。他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就算要演戏,也要做的精湛,真是这段时间太过于顺风顺水的缘故。
以为救出来了父亲,一家人就能够彻底的离开了。
他忙不迭的跪下去,一边用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眼泪嗡的一下就落下来了。“你哭什么?”
沈宁并没有走上前去扶起她来,反而是移步到了一边的贵妃榻上面,看着放在小炕桌上面的一本翻了一半的书。
拿起来一看,却是庄子的大宗师。
“朕倒是没想到,你颇为喜欢老庄之道。朕记得曾经听你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没是坐在家乡的闺阁里,看着窗外的杏花,有时候会绣绣花或者描红。如今子啊宫里面却见你如此的时候少了。”
沈宁的语气不轻不重,让人听不出来其中的情绪。
“皇上,臣妾有罪。”
“不,罪责不是你。罪责在你父亲。只不过念着他是你父亲的份上,朕只是让御林军去找寻了他跟那贱.人,却并没有伤及性命。”
沈宁说着,一边语气一冷:“怎么朕看你母亲这几天一直在宫里面走动,却不曾让你得知这些事情呢?”
说着,手指扣了扣桌面:“索性今天都见见吧。带上来。”
沈长勋的心头一惊,却见门被应声推开,走进来的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带着一个男人和一个一桌狼狈的女人走了进来。
正是父亲沈炼,和曾经的皇后娘娘萧天雪。
只不过父亲低着头,并没有关注自己,而萧天雪却朝着自己笑的得意且恶毒。
“沈炼,我问你,你可知道站在拟身后的是什么人?”沈炼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泪水的苏悦芯,眼底似乎四困惑又像是恼怒。
他摇了摇头。
苏悦芯戚戚然的喊了一声:“夫君——”
“哈哈哈哈——”萧天雪忽然笑了出来,她凌乱的头发在风中狂乱的飞舞,却有几分决然惊艳的美感。
“狗皇帝,苏悦芯你们都没想到吧。到最后阿炼记得的爱人,竟然会是我,哈哈哈哈——”她说罢一头撞在了其红色的柱子上面,而眼睛还睁的大大的,气息喘的极快,像是一条缺水的鱼一样。
血液从她的鼻孔眼睛缓慢的流了出来,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凄厉:“阿炼——杀了,杀了沈长薰——”话音落,起起伏伏的胸脯便彻底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