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白楼的隔音效果到底好不好啊!我刚刚那凶巴巴的话语是不是都让他听去了啊?!
嘤嘤嘤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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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回到家,卫昀就让屋里的丫鬟将他俩请了去。
“二姐放心,帕子拿回来了。”
卫昭说着让蒹葭将帕子拿给卫昀。
卫昀不惊也不喜,接了那帕子来,一瞧,叹了口气:“这不是我绣的。”
正在喝水的卫昭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而同样正在喝水的卫旭是结结实实地喷了。
“什么?!”
卫昭卫旭兄妹俩异口同声地说到。
卫昭明明就让卫旭检查过了,看到是同样的兰花花样还有小小的“昀”字,才回来的。
卫昀解释给他俩道:“虽然同样绣着兰花,可是我给二哥的那张是双面绣,这个就简单地绣了一面。而且这个’昀’字,丝线簇新,想来是近几日才加上去的。”
闻言卫昭恶狠狠地剜了卫旭一眼。
卫旭十分无辜地挠挠头:“我哪知道你们姑娘家绣个花都这么多花样!我看着有兰花有昀,估摸着差不多嘛……”
卫昭登时被他气了个半死。
卫昀搁了这赝品手帕,还是对着卫旭卫昭两个行了大礼:“二哥和三妹为我算计如此,卫昀已经是十分感谢……请你们两个不要再为了我的事情奔波劳累,就让我……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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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晚上,卫相怒气冲冲地回到家。
卫相一进屋就赶了屋里人出去,从袖子里摸出块丝帕,狠狠地拍在桌上,对卫夫人怒道:“看你养的好女儿!”
卫相这话说得冲,卫夫人也不急着辩解也不生气,只不过看了桌上的手帕一眼,淡淡道:“一张帕子老爷就要定我的罪,是不是过分了?就算是在公堂上,被告都还有机会申辩呢。”
☆、第34章
听卫夫人这样一说,卫相冷静了下,缓了缓语气,指着那帕子说:“今天有个叫张生的学生来见我,说他与昀儿已经私定终身,这帕子就是见证!”
卫夫人慢慢走过来,给卫相倒了杯茶:“张生是旭儿的同窗。大家同在国子监,兴许是这个张生偷拿了卫昀给旭儿做的手帕来嫁祸卫昀呢?”
卫相没有去细想卫夫人为什么会知晓张生这个人,只稍作思索,摇头道:“读书人不会做这样龌蹉的事!”
卫夫人冷冷一笑:“人心隔肚皮,谁能猜得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怕是个读圣贤书却行鸡鸣狗盗之事的人!若真是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心仪我们卫家二小姐,何不请了没人上门来提亲,偏要私下去与相爷您说?!”
卫夫人这样说,卫相觉得很有几分道理。
捋了捋胡须,卫相迟疑道:“可我看那张生一表人才,不像是个心眼歪的……再说了,他说得有板有眼的,还说他多次要来府上拜访,却被昭儿命人拒之门外。迫于无奈,他才能行此下策,求见于我。”
说着卫相又回想起张生一脸委屈地说卫昭欺负他,抱怨卫相府并不如传说般平易近人礼贤下士的模样。
卫相最看重的就是卫府的清誉,现在被张生这样说,哪能不生气?!
“老爷!昭儿是您嫡亲的闺女,她是什么样的人,需要旁人同你说吗?一个无关外人的两句话,就让您对她起了成见?!真真是白养了这么多年!”
卫夫人很为卫昭鸣不平。
听卫夫人这样说,卫相脑海中浮起小女儿伏在他膝头乖巧可爱的笑颜,不由得暗骂起自己糊涂来。
昭儿本是五兄妹中最为孝顺的那个,打小就听话不调皮,怎么可能是张生口中那样嚣张跋扈的管事小姐!
卫夫人三言两语就让张生一下午的努力付之流水。
卫相本不耐烦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将手帕丢给夫人后,卫相揉着发痛的额角,说:“最近我在筹谋一件大事,没空理会这些事情。你下去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若同张生说的一样,你再计议着怎么收场好。万不能让我卫相府在外头落个目无下尘仗势欺人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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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桌上,卫旭愁眉苦脸,卫昭愤意难平。
卫昀倒是淡然处之,静默吃饭。
卫夫人也不提这事,吃完了饭,独将卫昭留了下来。
让人拿了那帕子给卫昭,卫夫人问她道:“可认识这帕子?”
现在的卫昭对一切名为手帕或帕子的事物十分敏感,听卫夫人这样一说,忙拿了帕子来看。
只见上面绣着几从雅致兰花,帕角还绣了个小小的“昀”字。
犹豫了一下,卫昭怯怯抬头问卫夫人:“这……可是二姐给二哥做的那张帕子?”
卫夫人不怒自威:“要不是今日我帮你们兄妹说话,现在你们仨早被老爷打断腿躺床上了!”
卫昭无言以对。
“像张生那样的混账东西,何必和他多费口舌!拖到哪个角落里打一顿,看他老实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