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曛一笑,“你能听懂我的话?”
香雪又眨巴眨巴眼睛:听得懂。呆女刚圾。
阿曛开始有些讶异,随后想凤漓给她的东西从来都是金贵无比的,这小香雪要是没有一点灵性,凤漓也不会大雪夜里背了她上山几个时辰就为捉了这个小东西给她玩。
便知她的话香雪应该真的能听懂,便道:“香雪,你说我是不是妖怪啊?”
☆、126被掳
香雪一时不知阿曛为何會这般问,便愣愣的看着她。
只听阿曛道:“这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讲,不过你反正也不会讲话。所以跟你讲讲也没关系,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的。香雪,这些日子,我老做一个梦,梦到我被我的亲姐姐囚在九轉笼之内,整整七日,我亲姐姐要来杀我,正好牢里起了天火,我姐姐逃了。将我扔在九转牢笼之中,我以为我就这么被天火烧死掉的,卻被一个人救走,我一直没看清过这个人的脸。但我几乎每夜都会做同样的梦。若这梦中的情形并非真实的,为何我的体內有这股邪力?我两次被这邪力所伤,一次是弹奏凤求凰时体内邪力不受控制,我險些死掉,第二次是我隐隐觉得我去天牢里杀凤泫的那次,也是我的邪火发作了、若这梦中的情形是真的,那我真的是魔界的七公主?我六姐姐为何要囚我?她口中的魔君离殇又是谁?”
香雪听了,摇了摇头。她對小七在魔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她表示无可奉告。魔君离殇是谁,她更不能告诉小七,否则帝君会要了她的小命。
阿曛见香雪摇头。落寞一笑。摸着香雪的头道:“你自然不会知道这些,我不过是想找人说说这些话。这些话日日憋在我心里难受。香雪你知道吗,我很怕自己真的是魔女,我怕连累了阿漓。”
听阿曛这般讲,香雪丢了一个白眼给她,你早已连累了帝君好吧。累得他好好的帝君不做,跑到凡间来养她的魂魄。
去听阿曛道:“好吧,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
香雪拿嘴蹭了蹭阿曛的手心,闭了眼,干脆窝在阿曛膝上睡觉。
自从发现梅林真的是个练琴的好去处之后。阿曛白日里几乎带着香雪在梅林中度过的。她很是勤奋刻苦。领悟力有极好,加上体内天生的内力极为充足,源源如潮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阿曛很快就突破了一重境,进入了二重境的练习。
练一重境的时候,阿曛可以极为精准控制琴音攻击梅树的树干,到了二重境,她开始练习用琴音攻击那些稍微细小一点的树枝,开始有些精准度不够,力度掌握不好,老是击偏,但她基础打得好,从小练箭术,准星非常好,这一关根本就难不倒她,不过两日,就能很精准打击到每一枝梅枝。
前后练琴不过寥寥七日,她的瑶台月已突破了三重境,进入了第四重境。
连凤漓都夸她悟性好。
这让阿曛练琴的信心倍增,每日里呆在梅林中的时间更长。
自从练琴之后,阿曛发现一双腿慢慢的有了一些知觉,加上苏雪樱每日三次替她针灸双腿的穴位,这腿恢复起来也很快,基本上有了知觉,只是没力气行走,还得靠轮椅代步,不过在房里偶尔能自己走两步,上床下床无须再要凤漓抱来抱去的。
阿曛心情便越发的开朗起来,于琴艺上的突破来得也比别人快很多,眼看就要突破四重境的门槛了。
这日,她在梅林中试着冲击四重境的门槛,细细感受着梅林里每一朵梅花的方向,正要拨出琴音,击向各朵梅花,琴音刚一弹出,却像遇到了一面铜墙铁壁一般,被重重的弹了回来,那原本击向梅花的琴音,全部反弹到阿曛自身上,震得阿曛当场吐了一口血。呆女纵血。
正要去看挡她的琴是什么东西时,却听一阵女人的冷笑自梅林中传来:“皇后好兴致,竟在这红梅林里弹琴,也不怕冻着?”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贺兰雪。
有一阵没见贺兰雪,却发现贺兰雪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打扮得极为妖娆妩媚,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狐媚子味道,跟以前那副清纯的样子完全不同。
穿着紧身的裙子,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得让人看了热血喷张。大冬天的,她却穿着露了半个胸脯的裙装,将那雪白的俩个馒头露了一半在外面,也不嫌冻得慌。
她的身边还站了一个男人。
虎背蜂腰猿臂,壮士得很,轮毂生得俊朗,但那一双眼中的嚣张算计,却暴露了他的勃勃野心和凶残本色。
见两人逼近,阿曛心中一惊,脸上却还是尽量保持冷静,“贺兰姑娘,有一阵子不见了,怎么你也到了凉州?”
贺兰雪冷笑道:“凉州贺兰王府是我娘家,我什么时候想来便来。不过今日我和虎爷真是运气,竟误打误撞遇到了你。怎么样,跟我们走一趟吧,皇后娘娘?”
“去哪里?”阿曛一脸惊愕,双手置于琴弦之上。
却听贺兰雪道:“自然是请皇后娘娘道贺兰王府去做客。”
话音未落,贺兰雪已抽出腰中软鞭朝阿曛脸上只挥过来。阿曛眼疾手快,忙将头一偏,手下却已送去了一句琴音,只见那琴音击在贺兰雪的身上,将贺兰雪震出几丈远,重重撞在了一颗梅树上。
阿曛也有些惊愕,没想到自己的琴音攻击力还挺强。
却见一旁的男人啪起手掌来,啧啧道:“好琴!人美得不像样子,没想到琴音也如此了得,甚得爷的心。”
阿曛冷目相对,“这是哪家的狗,敢在本宫面前撒野?”
说罢手下已拨动琴弦,送了几道琴剑过去。
童虎冷笑一声,抬手在自己周围形成了一个金钟罩。
阿曛的琴音撞在那金钟罩上,被原封不动弹回到阿曛身上,震得阿曛连吐了两口血。
刚刚她的琴音被弹回,怕也是这人搞的鬼。
“你是谁?”阿曛抬手擦掉唇角的血,冷冷盯着那人。
童虎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童虎是也,姑娘,你跟了爷去,定保你吃香喝辣,爷将你宠到天上去!”
“住嘴!”阿曛岂容他言语玷污了自己,但她的琴音击不破他的金钟罩便无法伤到他,又一筹莫展。
此时贺兰雪已从地上爬起来,拿手捂着肚子,走到童虎身边,道:“虎爷,还是先将人掳走再说,这里不可久留,避免夜长梦多。”
童虎闻言,笑着拿手拍了拍贺兰雪的脸,“雪姬所言极是。”
说罢,根本不等阿曛反应过来,手中已多出了一条绳子,往阿曛身上一扔,阿曛便被坤成了个粽子,那贺兰雪忙跑到阿曛面前,将一块布塞入了阿曛的嘴里。
阿曛欲哭无泪,被这对狗男女捆了装入布袋子里从梅林中掳走了。
不过阿曛庆幸的是,她趁贺兰雪找童虎献计时,将凤漓给她的梵天印扯了下来,塞在了琴架底下。
☆、127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