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不能定义为吻,意欲占有,打上标记,供他长久。
回过神来黎雪英挣扎,满面通红,却被辛默不满地顶胯压住。他用勃发的欲望对他通牒警告,活似枪口抵着他要他就范。
他扭头,辛默便捏住他的鼻,迫他张口,趁势而入,与他口舌交缠。
黎雪英此前从未与人接吻。这和他想象中的吻也太过不同。一上来就是这种等级,不用讲他多吃不消,片刻身体便发软,任他索取自己的舌尖,也任他横冲直撞。
黎莉与周慧趴在门口,半晌周慧疑惑:“怎么忽然没动静?”
一吻毕,黎雪英脚软,被辛默捞住腰,膝头顶进他两腿间,抵住他敏感部位。
真是要命。
门外的黎莉当然不会知,薄薄一门之隔,基情四射,细佬正背那古惑仔压在门上细细品过。
“犀利不犀利?”他舔过唇,还要邀功,面皮厚过城墙。被推阻,依旧凑过来啜吻,“阿英,阿英……”
黎雪英彻底被他浓厚的雄性荷尔蒙打败,大脑严重缺氧,混乱一团。
而辛默瞧着他奶白的肤上一层粉,水色的唇也难得有颜色,只觉口干舌燥,连喉结上下滚动都不自知。
好不容易换过一口气,搜刮枯肠黎雪英总算憋出话:“你疯了!”
门外黎莉和周慧已离去,余下小小空间给二人,冰月高挂。
情愫暗生滋长,攀爬躯体,盘踞大脑。
辛默焦躁地搔了搔后脑勺,直接将黎雪英扛到床上去,对上人强掩惊慌的眼神,伸手将他按住:“听着,我现在同你坦诚一切。要讲清楚冯庆这个人,牵扯到我的过去。”
黎雪英停止挣扎,他的一双眼中渐渐有更复杂的情绪充斥。
“你讲。”
“这话我从未跟外人讲过。”辛默神色严肃。
“我守得住口,更何况事关你。”黎雪英动了动身子,有些不自然。
辛默笑过,揉一把他的头。
“我三岁到孤儿院,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后来契爷收留我,供我吃穿用度,教我如何活得自在。他的大名你当听过,是九龙城上一代的话事人辛柏宏。嘘,不要发声,你家姐还在外面。我十一岁被他收养,直到十七岁我契爷离世。离世半年前他便将我流放在外,跟九龙城叔公叔伯斩断关系,绝不来往。这也是为何话事人争夺腥风血雨,我却到如今依旧安然无事。契爷他膝下无子,只得我一个,将话事人权交给冯庆时,还逼他发誓日后定不能动我。”
黎雪英失神凝视路灯照在墙上一块光斑,喃喃道:“我没想到,真没想到……”
“昨日我回契爷灵堂,见到冯庆,只听他说有个不共戴天的仇家,是官家人。他又对契爷忏悔,高举过三道香,说留我他心不能安。”
随着这句话黎雪英忽地回神,紧紧盯住辛默:“他要除你?我有点搞不清,冯庆反反复复,行为不可估量,究竟是要对你动手,还是要对我阿爸动手?”
“最坏的猜测不过是……”辛默垂目,冰凉的流光在他眼中闪过,“要动我是真,只因他夜长梦多。动你阿爸也是真,毕竟他那仇家是官家人。”
窒息般的沉默在屋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