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瞎折腾,其实不会感到痛苦。”
花响翻个白眼,这话的意思是叫她百依百顺?切,恨不得捅他两刀!
俄顷,靠近床榻的油灯逐一熄灭,纱幔悠悠垂落。
光线昏暗下来,她的心情总算稍感放松。
然而,在他贴近她的唇瓣之际,她的神经再次拉成笔直一线。
伴随掌心的游走,肌肤表面像烧起一把火,身体在摩挲中微微颤栗,她紧咬嘴唇,不待讲一个“等”字,已然感受冲刺所带来的窒息。
她轻喊一声,睁大惊恐的秀眸,脑子呈现一片空白。
陌奕宗同样发出低沉的闷哼,似乎不敢相信她不止身材没变,其他方面竟也是紧致如初。
……
就这样,浴火一次又一次贯穿着她的身体,她从痛楚到浑身麻木,几欲想逃出魔掌,又被他像小鸡子一样抓回床榻。
寝室中弥漫着旖旎之色,犹如铺天盖地的靡靡之音,蒸腾着他的欲.望。
直到曙光乍现,他终于乏了,疲惫不堪地倒在她的肩头,昏睡过去。
而她感觉四肢已经不受自己支配,骨头快要散架。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吃力地往床下爬,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
待她苏醒,已是翌日傍晚。
醒来时,发现周遭的场景变得熟悉且简朴,显然回到她的住所。
“主子,您总算醒了,饿坏了吧?”惠儿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她艰难地支起身,倚在床头回忆自己昏倒的原因。
思来想去,应该不是体质变差,而是过度紧张所致。她越是恐惧,他越要挑战她的承受底线,趴着,坐着,甚至是站着,卑鄙的陌奕宗!
惠儿拧了拧手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脸颊。当手巾移到脖颈,她不由感到一阵疼痛,继而命惠儿取来铜镜。
透过铜镜,看到布满脖颈的,深浅不一的吻痕,她的情绪有些崩溃。
她又愤愤地拉开衣领查看,胸前也竟是些耻辱的痕迹!
就在这时,陌奕宗免去通传,撩帘而入,不等开口,只见铜镜直奔他砸过来!
“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告诫自己无论如何要忍,可是他也太不把她当人了!
见状,惠儿吓得两腿发软,连连跪地磕头。
“请圣上恕罪,请圣上恕罪,主子不敢冲您,是因为……”
“先下去吧。”陌奕宗偶尔也会体谅那些难以自圆其说的仆人。
惠儿沾了沾汗珠,替花响掖掖被角,退出屋门。
屋内一片死静,陌奕宗干咳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
他知晓她会急眼儿,但没想到会到暴怒的地步。不过此刻也可以理解,看这一脖子的紫红印子,昨晚儿还真没察觉。
“是你……叫朕熄灭油灯。”
“无理搅三分,这跟油灯有直接关系吗?!”花响彻底受够了,这鬼地方一刻钟都待不下去!
“朕叫你放松、放松!是你自己把这事儿想得太恐怖!”
她对房事的态度,颇像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绳。
“是谁给我带来的阴影?你还好意思在这儿教训我?我就问你,滚不滚?!”
陌奕宗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心平气和地说道:“别嚷嚷了行不,这要是传远了,你说朕治不治你的罪?何况儿子就睡在隔壁,吵醒又会哭闹。”
受虐还要受罚?天理何在?!
花响气得七窍生烟,攥得双拳咯吱作响,继而失去理智地吼道:“那是你的儿子,他姓陌!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对!我就是打心眼儿里厌恶陌弄盏,想到他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就恶心!”
这些话可骂过头了。陌奕宗敛起嘴角,怒道:“疯了你?”
“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正常?跪在地上给你舔脚?!”
陌奕宗神色骤变,哐当一声,一脚踢飞木椅!椅子撞上墙壁,四分五裂。
昨日还好好的,他没打她、没骂她,只不过与她亲近亲近罢了,可她倒好,说翻脸就翻脸,甚至唾弃刚出生的儿子?!
“朕!从未迁就过任何一个女人,善待于你,反而给你惯出毛病来了?!”
花响也不示弱,站在床上用力推搡他。
“你惯我?别让我笑掉大牙了行吗?!你以为的善待在我看来就是虐待!肆无忌惮的虐待!”
陌奕宗怒火充眸,握紧铁拳,视线无意间落在她红肿不堪的脖颈前……缓了缓情绪,道:“朕是一匹不受管制的野马,二十八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总得给朕一点儿的时间。”
“给你什么时间,给你时间学会什么是善待?”花响嗤地冷笑一声,双腿忽然感到发软,一屁股坐回床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陌奕宗,用野马形容自己太谦虚了,你是目中无人的野兽,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