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切的证件齐全,且双方都无异议,霍北轩和景荷的离婚手续办得非常快,前后只要了十多分钟。
工作人员收拾好一切的相关文件,立马就客客气气地告辞了。
景荷如释重负地站起身,霍北轩抢先一步帮她提起行李箱,沉声说道:“我送你。”
说完,他提着并不算重的行李箱大步流星走出了门外。
景荷望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微微地失了一下神,咬咬嘴唇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车上,霍北轩问景荷:“你还是回医院吗?”
“嗯。”景荷轻轻地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说道:“我等凌凯哥来接我。”
嗬,她说得还真是理所当然。
就好像,慕凌凯跟她,是正儿八经大家已经认可了的一对一样……
霍北轩浓黑如墨的双眉不加掩饰地拧紧:“景荷,你非要住到他那里,不说别的,难道就不怕给小悠造成困扰?”
“凌凯哥已经跟小悠说好了。”景荷垂下了眼帘,低声地说:“我之前对小悠态度不好,我会道歉的。”
霍北轩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正色地交代:“如果,你住在别人家里,有一丝一毫的不方便,你记得马上找我。”
出乎意料之外,景荷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满脸厌恶的一口拒绝,而是沉默地转过脸望向了车窗外面。
此时此刻,在他们真正地解除了那份足足维持了五年的婚姻关系之后,她似乎对他,还变得客气了一些。
霍北轩一直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景荷住院的那座附属楼的楼下。
他下车准备送景荷上楼,可是景荷却坚定决然地拒绝了,说自己那个行李箱并不重,不需要麻烦他帮忙。
看着景荷那瘦削纤弱的背影飞快地走进大楼,彻底消失不见。
霍北轩抬手按住了自己昏沉胀痛的额头,胸口阵阵发痛。
仿佛有无数支冰冷的利箭在那里反复划割戳扎,越扎越深。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副上司大人那阴郁一片难看至极的脸色,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车子,也就那么纹丝不动地停在了医院的住院部大楼下。
良久之后,霍北轩掏出电话打给了慕凌凯,疲惫不堪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我和景荷离婚了,就在刚才。”
慕凌凯虽然不止一次听景荷说过要离婚,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真的说离就离了。
而且速度那么快,简直似乎是特意赶在了过年之前。
他拧紧了眉头问:“怎么回事?”
“景荷坚持要离婚,我拗不过她的脾气。”霍北轩苦涩地咬了咬牙关,语调变得艰涩而又缓慢,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艰难:“她说,会暂时住到你那里,你帮我,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