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凌凯说的这一点，夏小悠也十分认同。

然而只要一想到，慕风曾经的所作所为。

她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禁愤愤然地吐槽：“真是便宜慕风这个史无前例的大渣男了！把珊珊害得那么惨，自己白白得了个漂亮女儿！念念还偏偏，就是跟他亲近！”

“谁让他是念念的爸爸呢？有时候小孩子内心的那股聪敏劲，是我们大人想象不到的。”慕凌凯感慨万千地说了句，耐心地哄劝着她：“慕风还没有渣到不可救药的那一步，你也别生气了。这次爷爷都发了话，我们还是找个时间，先问问念念是什么想法？她要是愿意跟着慕风回去，那你就是再舍不得，也得放手。要是她不愿意回慕风那边，那我们也正好，有理由跟爷爷和慕风说清楚。不管怎样，这件事情，都必须尊重念念自己的意愿。”

夏小悠轻轻依偎进他温暖宽厚的怀抱，百味陈杂地点了点头：“嗯，先不着急吧。现在念念正在上学前班，是幼儿园的最后一个学期了。等学校放了假，我们再找时间跟她聊，免得影响到她的学习和情绪。”

“是的，慕风也说不急。”慕凌凯沉声说道：“小悠，一切都依着你的意思。你认为怎么对念念最好，就怎么做吧。”

“唉，念念的身世，注定了她在成长的道路上，会受到一定的伤害。”夏小悠低低地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无论我们怎么做，我都不觉得是对念念最好。除非，慕风从一开始，就不在我们的身边出现。让念念根本就发现不了，他才是她的爸爸。直接根深蒂固地认定，我们就是她的爸爸妈妈。可是现在，念念的小脑袋瓜里，分明已经有了接近事实的那个想法。”

“所以，我们还是把事实告诉她吧。”慕凌凯正色地说：“大人正确的引导，比让她一个小孩子瞎乱猜测，胡思乱想会好得多。”

“等暑假再说吧。”夏小悠闷声闷调地吐出四个字，心情沉甸甸的。

“好，我明天先跟慕风讲一声。”慕凌凯微微轻轻颔了颔首，安慰她说：“小悠，你别太难过了。说不定，我们跟念念说清楚了，念念还是愿意跟着我们，那不是更好？”

“这事，难得说……”夏小悠又叹了一口气，不无怅然地说：“生了泽尧他们三个后，我感觉念念，对我就不像以前那么黏糊了。其实，我已经在尽力做到，不管做什么事，都首先考虑到念念的感受。可是，估计我还是有所疏忽。有几次，我也专门把泽尧他们三个丢在家里，带念念一个人出去玩过。念念虽然高兴，不过跟我讲话，并不像小时候那么无拘无束了。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做母亲好失败，却又无能为力改变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