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鸿文似乎回想起自己被刘霖一拳打断的牙齿，表情微微一变，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杨成一直没有离开家，是因为他被人监视，这么说也不全对，应该说在被监视的同时也被人保护，至于是什么人在监视的同时又在保护他，你们应该知道是谁，没错，就是六芒星。”

茅鸿文最后还下意识想装一下逼，但见到刘霖脸色不对立刻又把答案补上来了。

刘霖想了想，问道：“这是你自己知道的？”

茅鸿文摇头道：“不全是，我在任务失败后躲避的那段时间里，曾经到这里看过一眼，那时候就发现六芒星这么干了，不久前我把杨成的事情交代出来后，根据南局长的调查，六芒星对杨成的监视和保护一直持续到现在。”

“至于杨成为什么有可能知道研究所位置，是我在充当ads间谍的时候，意外从六芒星内部知道的，为此我特别调查过，研究所需要不少医术高端的医生，杨成与六芒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本身又是在人体方面有显著专业学识的医生，所以他极有可能参与过研究所的人体试验。”

刘霖回想起南澜给他看过的杨成的资料：“杨成是个普通人，并没有觉醒能力。”

茅鸿文微微一笑：“没有能力，不代表没有关系和交易，杨成就算是著名医学博士，但四十岁就能做到副院长的位置，这意味着背后有人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房间里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之外，中间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张纸。

茅鸿文指了指那几张纸，说道：“上面是特殊部门调查出来的，杨成近几年的经济情况和行程，你们可以看看。”

刘霖和司浩言拿起桌上的纸张看了起来，看完后两人都发现了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杨成的经济情况，近几年来，几乎每隔半年，他用亲戚身份证开银行账户就会被人打入一笔数百万的巨款，几年加起来总共超出了三千万，如果排除掉贪污贿赂的话，那么这笔巨款是谁给他的，不言而喻。

第二个问题是杨成的行程，出国次数太多了，每年都以出差和旅游等等借口出国，一年最少十次，其中至少八次去了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城市。

毫无疑问，这个杨成很有问题，如果他真的参与了六芒星研究所的试验，那么他的经济问题和出国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当然这两者都有可能是其他原因，但如果再加上茅鸿文的指认，那么这个杨成十有八九就是研究所成员，他每次出国去的国家城市，就极有可能是研究所的位置。

“还有个问题，杨成如果真的是研究所成员，那么他为何要请假一年待在家里，还要被六芒星的人监控保护？”

茅鸿文语气苦涩道：“这个可能是因为我的关系，我知道六芒星不少事情，在我失踪后六芒星估计反应过来，明白我是ads的间谍，所以才一直追捕我，不希望我将他们的事情泄露出去，监视和保护杨成也是一样，按照六芒星以往的习惯，换做别人可能早就灭口了，但杨成毕竟医术高超，杀了他很难找到代替的人，所以只能将他保护起来，同时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一方面他们察觉到我是间谍，也认为我会继续查清楚研究所的位置，所以利用杨成来充当诱饵吸引我出现，杨成突然被“保护”充当诱饵可能也有不满，六芒星对他的监视可能也是在防止他泄密，只是六芒星没想到，我竟然会选择与你们合作。”

茅鸿文的语气充满了自嘲，听他说起合作两个字，刘霖本来下意识想反驳你丫就是个阶下囚，谈合作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吗？

但转念一想，茅鸿文既然能够不被关押而出来行动，说不定南澜极有可能与他达成了某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