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安排的眼线回话说,夜少带着少夫人去出差了,而且已经好些天了。
至于去了哪,没人知道,很多事,夜少似乎刻意将信息隐瞒了。”
出差了?这么说那个假女人是和夜墨尘一起出去的?
可他现在和安如嫣在一起,那那个假女人呢?他就那么放心她?除非他囚禁了?
“少主,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纪炎向来处事果断狠厉,很少像现在这么吞吞吐吐,厉霆烨不由蹙紧了眉:“什么事?”
他心里清楚,能让他这般吞吐不好开口的估是和李倩有关。
“就是,李小姐刚才在外面给您立了一块碑,还……烧了些纸钱。”
烧纸钱?厉霆烨这才想起,三年前的今天正是那飞机出事的时候。
难怪他刚才回来见着那女人脸上有泪痕,原来她是在想他。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刚才纪炎和保镖看着李倩手里抱着那块厉霆烨的临时碑块时,大伙都蒙圈了。
想着,少主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如此,这不明摆着咒少主吗。
这还小事,她还烧着纸钱,纪炎本来是想去阻止,但后来听着她低低泣泣的哀嚎,他却迈不出脚步。
李小姐惦记的人一直就在她眼前,可是她浑然不知,在她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厉霆烨,那就是曾经的他。
哪怕如今的少主以真俊容示她,但她却丝毫看不上眼半分。感情的事,他不懂,但是看得出李小姐对少主是一片真心。
所以他真的很想劝少主,把所有实情都告诉她,至少喜欢一个人,就不该让她难过不是吗?
厉霆烨回到房里时,李倩睡得很熟,他悄然走近她身边,然后坐在床沿上,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梦,一个长长的梦像一根永远扯不到尽头的绳索。
李倩拼尽全力的拉扯,可无奈,双手拉出血痕,她也扯不到头。
扯不到头,她就看不到厉霆烨,她慌了,厉霆烨,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我的,可是这一回,你却走得那么彻底。
甚至连一丝幻想也不给她,撕裂的痛处让她连想放声大哭的勇气都没有。
三年了,他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吗?白天强颜欢笑,夜晚蒙头痛哭,这样的无助,他明白吗?
“厉霆烨……”
睡梦中,李倩哽咽的声音响了起来,很久了,她都不曾梦到他。
而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一直出现在自己梦里,那么真实,那张清冷严肃的俊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着迷。
只是他身上多了几分她看不透的朦胧,这样的他让她莫名害怕了。
“我想你,好想,你回来好不好。”
泪水从眼角滑落,厉霆烨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她经常做这样的梦吗?
叫着他的名字,然后痛哭?这个傻女人,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不能放下他,她可知道,看着她这样,他心里有多痛?
大手握上李倩的那一刻,她突然像个孩子样笑了,她就知道,他不会扔下她的,不管去哪,他都会带上自己不是吗?
次日夜晚,厉霆烨如约将安如嫣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因为面具戴得太久的关系,安如嫣感觉脸上一阵刺痛火辣痛处,小手正要伸去猛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