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的女子，可不会让人深爱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看到秦明月的反应，夜无渊微微摇了摇头，他还期待着秦明月更多的惊慌失措，可惜秦明月的反应，却让他的希望落空。

不过，也正是如此，反而让夜无渊对这个年纪轻轻却有着极强应变能力的少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越发的想要看到，秦明月在绝望时，会是多么美丽的一副容颜。

“你很喜欢，人鱼故乡。”夜无渊忽然道。

秦明月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女人生便喜爱美丽的东西，那么我便让你看看这海洋之中最美的——人鱼之泪吧。”夜无渊的声音如同噩梦般降临，他赫然间带着秦明月朝着人鱼的故乡前进。

正在贝壳中梳理长发的人鱼们，忽然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们抬起头，看着一道光从海洋之中滑落，片刻间，停留在了人鱼故乡宫殿的最顶端。

那是一个俊美的让人浑身发抖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抱着一名纤弱的少女。

突然入侵的闯入者，让生活在海洋之中的人鱼感觉到了危险，他们疯狂的张开嘴，发出了刺耳的声波。

音波让平静的深海都开始颤动了起来，夜无渊却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那些惊恐的美丽面庞。

“你知道吗？这群人鱼明明是拥有着世间最完美的嗓音，可是却偏偏喜欢发出那让人觉得刺耳的声波，真的是…让人非常厌恶。”

夜无渊的眼底闪烁着恶劣的光芒，他赫然间伸出手，修长的五指骤然间笼罩在海水之中，一团黑雾从海底深处的海沙中蔓延而出，逐渐的朝着人鱼故乡聚拢而去。

秦明月眯了眯眼睛，知道夜无渊接下来要做的，将会成为整个人鱼故乡的噩梦。

黑雾不断的靠近人鱼故乡，仿佛那就是夜无渊手掌下的阴影，一点一点的缩紧，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将整个人鱼故乡碾碎。

人鱼的音波根本无法给夜无渊造成任何一丁点的骚扰，夜无渊的强大已经凌驾于了万物之上，唯一能够正面压制他的除了主神就只有巅峰时期的君无镜，可是君无镜又处于昏睡之中，没有阻力，夜无渊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

当绝望与惊恐出现在人鱼那一张张美丽的脸上，他们的美变得那样的凄楚，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摧毁，绽放它们最后一刻的光辉，那是夜无渊最为享受的时刻。

他可以在眨眼之间让人鱼故乡变为废墟，却会大大减少他欣赏的乐趣，所以他并不着急将他们一击毁灭，而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人鱼们最绝望凄美的容颜。

“喜欢吗？”夜无渊似乎觉得自己独自的欣赏并不完美，他笑眯眯的看着绷着一张脸脸的秦明月。

若是人鱼的惊恐可以让他觉得赏心悦目，那么秦明月惊恐的表情则会让他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可是，夜无渊并没有在秦明月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震惊与恐慌，她只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人鱼故乡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人鱼的生死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喜欢吗？”夜无渊低笑一声。

秦明月冷不丁的瞥了夜无渊一眼。

“幼稚。”

“……”夜无渊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