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舍不得爷,之前还不理不采的?还以为你要一直不理爷了呢!”丫头温暖的小身子靠着他,将温度传递过来,景誉感觉自己像是穿了一件皮裘,小小的身板仿佛也能为他挡风驱寒,让他从此不再寒冷。
“不是不理!”现在说起这些,魏珠还会激动得浑身颤抖,“我只是害怕……”
自从知道了五子的死讯后,似乎每当自己想要幸福的生活时,总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她,她和主子之间横着条人命,那人因她而死!
感受到丫头的身子在微微发抖,那种恐惧像是要蔓延到骨子里去,景誉松开她的小手,转过身来,让魏珠面向自己,柔声安慰道:“怎么会是你的错?在宫中传了违禁品,五子被抓是早晚的事,送错了你托付给他的木头盒子只是其中一个环节,他早就知道会有这等结果。虽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出手救了五子,可他就是自作自受!”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景誉也知道,这一关是要丫头自己过的,他帮不上分毫。
“这些日子下来,我也明白了不少。”魏珠嘟起小嘴,还是想要嗔怪他两句,“不过,主子好坏,五子没死的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本来是要告诉你的,可是你一直不理我呀,”景誉勾唇一笑,“我便不想说了。”
“让我一个人干着急,就这么有意思?”
“嗯,一是,想看看我家丫头的气性到底有多大,什么时候能气完;二是,也让你长长记性,只有知道这宫中的残酷,才能活得小心谨慎,懂得自保平安。”景誉将丫头的额头抵着自己的,“你要记得,这宫中,除了我,谁也不能信。”
他不能失去她。
哪怕是只有一点点的威胁存在,也会让他瞬间癫狂。
四目相对之时,魏珠呆呆地点了点头,心中温暖一片。
远远望着和好如初的二人,景宏差点当场暴走。
“你们,你们这就和好啦?”这不对啊,完全没按他设计好的剧情走!
对丫头,景宏是真记仇了。
自打他收到那条牛鞭后,便日日督促手下人加快查找进度,他是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奚落过他的人的!
最先露出马脚的还是五子。
他派出的人与太子爷派去的人同找到了暴室,巧遇后,躲在暗处偷听,那个叫五子的太监口口声声喊着不会连累一个“喂猪”的姑娘。
奇怪了,宫中还有专门管喂猪的姑娘不成?
他一直以为猪肉是从宫外进的,原来宫中已经这般先进了,攻下了这块产业?不知道,一定是他太孤陋寡闻了!
查了一流够,皇宫中压根儿就没有办这种差事的地方啊!
想想与之最相近的部门只有御膳司了,在那里还真找到一个叫“喂猪”的姑娘,而且那位姑娘就是从太子爷府上出去的!
顺藤摸瓜,景宏找到了西太院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