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曼低声吩咐内侍:“马上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林舒曼的话音还没落,却只听见帘子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别……别请太医。咳咳……”
林舒曼赶紧上前,用手给猛咳的靳霄捋了捋后背,笑道:“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靳霄即便虚弱至此,依然扯开一抹笑,“睡也不敢睡实,得留只眼睛盯着你,万一你要加害我呢。”
见他还能怼人,林舒曼也就放心了。她挥退了一众内侍,用热水投好了毛巾,放在靳霄的额头上,“怎么还病了呢?”
靳霄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不是因为你,我能在凉地上睡一宿?”
林舒曼颇有些自责,不过她也没想到,换了副身体,靳霄竟然这般娇弱了。
林舒曼正在愣神,想着还是得请太医来看一看,还没等她回过头说出口,却听见身旁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把林舒曼吓得一个激灵!
林舒曼差点从床榻之上掉下去,匪夷所思地看向身边的靳霄。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靳霄此时也没了往日的沉着,惊恐万分地指着床榻,“血……我这是得了什么病了!”
林舒曼:“……你怕不是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舒曼:你要是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估计会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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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月事
靳霄满目惊恐地凑到林舒曼跟前,像只壁虎一般一下子抱住了林舒曼,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是不是一直都有疾病,瞒着我?”
说到这,一双泪汪汪的杏眼猛地圆睁,“我知道了,你前世就是因为有病,才拒绝了和本宫的婚约的?你怎么这么傻,本宫不会嫌弃你的啊……”
说到这,靳霄的哽咽更甚了。
“本宫是不是没有多久活头了?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林舒曼被靳霄抱得死死的,差点喘不过气来。靳霄还发着烧,周身滚烫的气息灼烧着林舒曼,可是她的内心却十分平静,因为她原以为自己这一世的合伙人是个杀伐果断的枭雄,奈何……是个傻子。
林舒曼轻轻挣脱开靳霄,轻轻地让他靠在床头,然后嘴角勾笑道:“你前世……一直都未婚娶是么?”
靳霄很奇怪林舒曼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解地反问:“这你还用问?我有没有太子妃你不知道?”
林舒曼摇摇头:“不是那个意思,你作为太子,没有太子妃,你也应该有个良娣,或者再不济……没名分的侍妾都没有么?”
靳霄觉得莫名其妙,心头生气几缕愠怒,没好气地回应道:“没有!”
林舒曼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是说……刚重生过来那次……是你我的……第一次?”
靳霄也不知道林舒曼脑子里到底都想些什么,他此刻病入膏肓,不关心他的病情,提那日的事情干什么?
饶是因为发烧,靳霄的脸色惨白,但因为提起了那件难以启齿之事,面色还是泛起了一丝潮红。
不觉地竟然发出了一身汗。
“就算……你一直身边没有女人,难道你这么大人了,没听说过……月事么?”
林舒曼吞吞吐吐地把这句话说完,靳霄登时反应过来了。他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冲脑瓜顶,脸红得跟个红苹果似的,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舒曼见靳霄这般,着实好笑,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惜……没忍住。
靳霄嗔怒地在林舒曼胳膊上推了一把,“本宫都这样了,你还笑!女人不都来月事么,为什么……这么疼?”
林舒曼强忍笑意,问道:“多疼?”
“特别疼……感觉像被锤子一直锤着肚子一般……”
林舒曼沉默了须臾,然后回了靳霄一句让他更加崩溃的话。
“明天会更疼的。”
就在靳霄打算一头撞死算了的时候,清瑶急匆匆地进门了,小脸通红,想来是在门外憋了很久,强鼓起勇气进来的。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太子殿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殿下,小姐烧得厉害,还是传太医吧。”
林舒曼见清瑶前世今生,满心满眼皆是她的小姐,大为感动。一时间也忘了此时身份变换的事情了,赶忙道:“快起来,别着急,会传太医的。你先去准备些月事带,然后更衣,换床铺。”
清瑶伺候林舒曼多年了,已然习惯,听了这话,赶紧出去准备了。
可靳霄却一脸诧异地看向林舒曼,“你……你要让她帮我换月事带?帮我更衣?”
林舒曼不解:“不然呢?”
靳霄刚刚褪去血色的双眼猛然间又腥红起来,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我不管,我不能让女人碰我的身体,你给我换!”
“我给你换?”林舒曼再三确认自己不是听错了,“你怕不是疯了吧!我也是女的啊,再说……你现在才真是女的……”
林舒曼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靳霄却不依不饶,“我不管,就你来。我不想让任何人碰我!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不能有邪念。”
林舒曼被他磨得彻底无语了,奈何靳霄此刻还发着高烧,她也是心中有愧疚,只能咬着牙,答应了。
林舒曼别开脑袋,几乎处于盲人的视角给靳霄换着衣服。其实眼前人用着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本来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毕竟换了身体以后,林舒曼感受了几次作为男人的异动,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