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落下泪来,一脸辛酸道:“就这样我们沦为了奴工,每年工作十四个小时,吃的是最便宜的垃圾食品,天天不停的在药厂干活。还动不动就被打!”
张地说着,惨然一笑,伸出右手,指着右手上的少掉的小拇指,说道:“我的小拇指,就是在杨氏制药厂被打断的!”
张天直接脱下衣服,露出一身伤疤的上半身来,凄楚道:“我这一身伤痕,也是杨万里的手下打的!”
张地说:“我们在杨氏制药厂过了两年猪狗不如的生活,已经彻彻底底被训练成奴隶,大脑空空如也,每天就是干活,睡觉。睡觉,干活。形容起来就三个字——累、苦、木!”
张天道:“累是真累,苦是真苦,麻木是真麻木!”
张地说:“而我们也不是唯一的奴隶,那制药厂之中,起码有一千多名奴隶,不停的被卖出去,然后又有新人加入。”
张天道:“沦落到制药厂当奴隶的,一般都是我们这种黑户,还没有亲戚朋友。国内的亲人,也没办法远渡重洋来寻找我们。说句实话,我们就算被杀害了,也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海,不会掀起一丁点波澜。”
张地道:“在制药厂苦熬了两年后,我们做为合格的奴隶,被杨万里的人卖到了南方的一个教会里。那个教会有很大的农场,我们被迫天天被洗脑,然后在农场干苦活。”
张天道:“一干,就是八年!”
张地道:“为奴十年,我们基本已经麻木!”
张天道:“我们浑浑噩噩,麻木不仁,真把自己当成了奴隶。”
张地道:“如果不是司徒清韵小姐出现,拯救了我们的话,我们就会这样一辈子下去。直到哪天累倒,被埋了。”
张地说罢,一脸恨意的看着杨万里,道:“杨家父子,不止一次来制药厂视察过!他们表面上仁义道德,其实干的却都是这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张天愤恨道:“更可恶的是他们主要坑的是华人,坑的是自己同胞!这不是民族的叛徒吗?!”
张地道:“无耻!”
张天道:“混蛋!”
张地道:“人渣!”
张天道:“败类!”
张家兄弟说着,破口大骂起来。
他们多年的愤恨,发泄出来了。
可惜他们为奴十年,变得愚钝,就连骂人,也显得简单而无力。
司徒清韵挥挥手,制止了张家兄弟的谩骂,总结道:“张家兄弟,只是一个认证,他们用他们的视角,揭露了杨万里和杨家做的生意!一百年前,华人里面的败类把我们的祖先当猪仔卖到了北美。我们的祖先成了奴工,为北美修铁路,北美每一条铁轨下面,都是我们祖先累累的尸骨!可今天,杨万里却干起了贩卖猪杂的勾当!这……这是根本无法原谅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