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宫丞都没有出现,郁南似乎没有怨言。
方有晴问他,宫丞是不是不喜欢他们。
按照常人的习惯,男朋友的朋友来不是应该亲自招待吗?宫先生表现得很有礼貌,可是又太过礼貌了,反而有距离感。
郁南说:“怎么会呢?今天是他特意抽空邀请你们过来玩的。”
顺便庆祝他画展报名成功。
方有晴道:“可是,宫先生好像都不太和我们说话。”
她以为会是其乐融融的一个下午,这样虽然也还算开心没错,但总觉得郁南与宫丞之间有什么隔阂。
郁南完全不觉得,还说:“平时没事的话他也不太和我说话的,你们不要担心,他人很好,特别特别好。”
三人都看着郁南。
郁南的钓竿在动,他有些紧张,全神贯注地盯着钓竿语速很快地说:“他是工作很忙,今天一到这里来就去书房了,都没空陪我挖蚯蚓,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就会能和我们聊天啦。”
正说着,鱼竿猛地一沉,是有大鱼上钩了,郁南大喊:“乐乐!快来帮帮我!”
覃乐风将自己的鱼竿塞给莫哥,跑过来帮郁南收线。
那鱼从水中跳出来,果然是又大又肥的一条,足有十几斤,几个人连连惊呼。
郁南和覃乐风往后退,不小心踩了一块石头摔倒在地。
鱼儿也跳上了岸,被莫哥一把摁住装进了方有晴递过来的桶里。
郁南倒吸一口气:“嘶——”
他的脚踝扭到了。
覃乐风把他扶起来:“宝贝,摔哪儿了?”
郁南一起来就忘了痛,激动地去看桶:“哇!好大的鱼!今天我钓的这条是最大的没跑了吧!比刚才莫哥钓的那条还大一倍!”
覃乐风:“……”
所有人都没发现郁南脚踝扭伤。
又钓了两个小时,厨师来了,大家商量着把那条最大的鱼请厨师做成烤鱼,几个人提着桶回去,收获颇丰。
走进花园,郁南喊:“宫丞!快来看,我钓了一条超级大的鱼!”
男人走出来,脸上多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平添几分儒雅气息,却皱着眉:“脚怎么了?”
“扭了一下。”郁南满不在乎,指着通道,“你快来看,它马上就要被杀,一会儿你就看不见了。”
话音刚落,郁南就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宫丞根本没有去看那条鱼,而是一路将人抱进客厅。
“脚都肿了,你没有感觉?”他语气里有责备。
郁南的裤腿被撩起来,脚踝果然呈现浮肿状。
他自己知道有点痛,但是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就没去管它,惊讶道:“真的肿了。我还以为没什么,明明不是很痛啊。”
宫丞不悦:“钓鱼比较重要还是脚比较重要?”
莫哥也看了下,他对这方面有经验:“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扭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覃乐风赶紧道:“宫先生,您这里有没有药油?”
宫丞抬头,摘下眼镜:“左边柜子里应该有个医药箱,麻烦你替我拿过来。”
拿到医药箱,当着众人的面,宫丞将郁南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用药油按摩。
郁南脸红:“你们不要这样,我又不是小孩。”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轻松了一些,连方有晴瑜不太畏惧宫丞了,捂嘴笑道:“可是宫先生宠得你就像个小孩啊。”
连她都感觉到了一丝羡慕呢。
*
饭后,郁南的朋友要走了。
除了钓到的鱼,每个人都得到一份礼物,是宫丞提前叫拥人准备的。回去的路上方有晴打开看了下,竟然是一份某奢侈品牌的餐具,价值小几万,就这么随意地被宫丞当做小玩意送给他们了。
覃乐风也很惊讶,先前与莫哥的疑惑变得不那么确定。
莫哥还说:“宫先生对郁南那么紧张,有那么宠他,我之前怕不是做小人了。”
宠是真的宠,覃乐风却只觉得有些捉摸不定。
人与人之间一旦身份差距太大,竟无法用常理去揣摩对方的心思。
临走前天黑了,小别墅亮起了一串小桔灯,温馨静谧。
郁南趴在廊桥的长椅上和他们挥手再见。
他和宫丞晚上是要在这里住一晚的,第二天才会回去。
郁南有种结婚后请朋友们来家道贺,顺便再度过新婚夜的感觉,比起车子、房子,这样的庆祝方式郁南很喜欢。
洗澡一到一半忽然眼前一黑,郁南紧张得喊起来:“宫丞?!”
房子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