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一把火箭筒,王坚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但火箭筒并不难认。而沙诺娃此刻的脸色却变得稍微有些难看。
“这一层只有一个入口,如果你们把门弄坏了,恐怕只能跳下去了。”喀秋莎带着嘲讽语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怎么选择看你们的咯。顺便一说,沙诺娃大公在大概四十分钟前进入生理期,接下来你可要面对更巨大的挑战。”
王坚撇撇嘴,抬头看了看周围环境,喀秋莎说只有一个入口绝对不假,但想出去并不是那么难,外头巨大的广告栏铁架子不就是很好的工具么?这点小事哪能拦得住他王老虎。
“这是m72e6式单兵火箭筒,专门用来对……对付混凝土的。”沙诺娃指着门上方的一块装饰物:“打掉它,给我们争取时间。”
她说话的时候有些艰难,但很显然她并没有受伤,只是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王坚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却很听话了扬起了火箭筒,在沙诺娃的指导下开始校准。而此刻外头零碎的脚步声已经非常接近了,一旦让他们破门而入的话,那么火箭筒也不会好使了。
顾不得许多,王坚径直扣下了扳机。接着一枚火箭弹朝前方飞驰而去,带着长长的焰尾,几乎片刻就已经到达了吊顶的位置,接着火光迸射,巨大的气浪掀翻了屋里所有没被固定住的东西,包括王坚当做掩体的那张桌子。
不过好在那块巨大的装饰物被直接炸了个粉碎,强烈的火光和震动甚至让整栋大厦都摇晃了起来,而满屋子的灰尘更是让王坚感觉像置身浓雾之中,甚至连呼吸都无法进行。
他连忙从随身的水壶中倒出水把袖子沾湿,轻轻捂住了沙诺娃的口鼻,然后自己屏息忍受着被一张两百斤重的桌子压在身下的痛楚,而且他还不敢放松自己的手脚,要是自己扛不住了,那么被保护在自己身下的沙诺娃估计能被压出屎来……
沙诺娃仰面看着满头汗水的王坚,眼睛里星星点点,嘴因为被王坚捂着,所以嘀嘀咕咕的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好在房间里的烟尘很快就因为玻璃被震碎而被外头的凉风吹散。
看到差不多都没问题了,王坚用力撑开身上的桌子,一脸虚汗的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被弄得脏兮兮的脸,自嘲的笑道:“要是放在平时,再翻个十倍的重量我都不怕。”
可正说着话,王坚却发现沙诺娃被这凉风一吹,脸色更加苍白,俨然就是一副受重伤的样子。他连忙把沙诺娃从地上扶了起来,颇为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
说完,他的双手开始毫无顾忌的在沙诺娃身上游弋巡视了起来,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一遍,可到底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至于沙诺娃么,反正俩人这窗户纸一破,被王坚摸摸也就摸摸了,根本无所谓,毕竟该干的不该干的,俩人都没少干,人前还能顾着点礼义廉耻,这小情侣在人后么……谁都懂的。不过她的表情却是有些为难,几次张嘴却没有能发出声音。
“你到底怎么了嘛?”王坚又是听心音又是摸脉门,却发现沙诺娃只是气息有些紊乱,身体却并无大碍,不由得满脸费解,要知道脸色苍白成这样,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就算蝉联二十届的奥斯卡影帝也没办法控制自己气血的流转。
沙诺娃苦着一张脸,捂着小肚子慢慢靠着王坚坐了起来,带着哭音儿说:“我痛经……很严重。”
王坚一怔,顿时有些慌乱。他不是不知道这毛病,不是什么大病,但绝对是能让姑娘家欲仙欲死的,别说沙诺娃了,就是九天玄女来了,该痛经的时候照样得趴在床上装死。
而王坚又不是阿狗,虽说有些医术,可到底是专业不对口,这常规的还能想想办法,可这女孩家家的毛病,他可是真没研究,完全门外汉,两眼一抹黑。而且这玩意虽说过去就过去了,可要是乱折腾的话,说不定沙诺娃这辈子就不孕不育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很疼?”王坚握着沙诺娃冰凉的手:“怎么能缓解?”
“嗯……”沙诺娃软软的应了一声:“过几天自己就会好了,可……现在我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沙诺娃说着,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凄婉一笑:“我连累你了……”
“你也是个傻姑娘。”王坚把额头顶在她额头上,轻言细语道:“我要是会抛下你,我早就回家洗热水澡睡觉了。”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指着外头的广告牌:“走,我背你!咱们爬下去!”
沙诺娃探头看了看外头,这广告牌虽然上头都有钢架,可实际上却是凶险万分,一个是晚上,再一个是因为外头正在下那种落地即冻的毛毛细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东西,弄不好可就完蛋了,沙诺娃觉得应该没有人在十一层高达六十米的楼上掉下去还能生还的。
“很危险……”
“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很危险。”王坚一甩脑袋,不由分说的背对着沙诺娃:“上来!”
要是平时,沙诺娃非得一脚踹过去不可,她可是女王范儿,哪由得人这么呼来喝去的指使。可现在她却因为王坚的蛮横不讲理而满心温暖,再次看了看外头之后,长出一口气:“大不了我们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