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两个价值都很高,没法子相互比较。”
林言松略作思索,“不行啊,我必须知道在诸位大侠心中,是天容坊的剑,还是寒山道的花,哪一个分量要重一些?否则若是我让诸位大侠觉得这个补偿不值当,那可如何是好?”
“林少主有何高见?”
众人见他这么说,都心有不解。
林言松轻轻一笑,从温沉手中接过宝剑,宝剑轻巧灵动,他缓缓拔出剑来,只见一阵寒光划过,再细细看,却见此剑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耀眼夺目,剑柄上的绿松石更是熠熠生辉,绚烂之极。
答案其实早就不言而喻。
继幽草和继冰草虽是奇花异草,不过采摘难度甚是高,动辄便有性命之危。
而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哪一个不会使剑?
就算是使毒的人,也多多少少会用剑。
在江湖之中,天容坊的剑乃绝世珍宝,远远胜过金银玉石,在那些江湖人的心中,天容坊之剑排行第一,无人能及。
“诸位,此乃天容坊之宝剑。”
单是这一句话,台下的人便坐不住了,一片哗然。
林言松微微笑着,“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江南天容坊是何地位我便不说了,天容坊的宝剑又是何等珍贵难寻,我也不说了。想必诸位心中也都有数。”
不需要太多渲染,林言松只要将那剑亮出来,台下有谁不动心的?
即使是桓誉,拥有了一把剑之后,再看这另一把,也忍不住心动。
这就是它的魅力。
“林少主,你何出此言呢?难不成要将这把宝剑赠送与我们作为补偿?可这只有一把剑啊。”
林言松收剑,“没错,剑只有一把,就注定能拥有它的也只有一位大侠。所以……”
他的意思,台下人都懂了。
那个东扬城的大侠大嗓门地叫了一声,“所以就是比武?胜者赢剑,林少主,是这个意思吧?”
林言松为他鼓掌,“许大侠说的没错。用宝剑来代替二花,平息诸位怒火,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啊?”
许大侠有所怀疑,“宝剑虽然诱人,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林少主哪来的剑?天容坊那姓秦的老头刁钻蛮横,向来看心情铸剑,传言他常年心情不好。林少主用什么法子说服了他?还有,这明明是我们与云仙谷的恩怨,梅花酒庄,绮玉山庄和云家横插一手,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人说话句句带刺,然而一阵见血。
“许大侠的质疑很好,我们江湖中就需要大侠这样,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林言松装得一脸欣慰,“其实呢,我乃受云仙谷沈西风沈谷主所托,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妄自采了二花,不忍面对诸位大侠的职责,亦是后悔自己过分的举措,故而献出了这把宝剑。诸位可以将这把剑当作二花,攻略难度是不是简单一些?”
云谦笑了笑,“就是啊,继幽草和继冰草乃绝境而生,每年因为采摘这二花,江湖中血雨腥风,死伤无数。这实在是江湖中的大损伤啊。”
“既然这样,那沈西风怎么不自己出来啊?”
许大侠仍旧质疑。
温沉吊儿郎当地吆喝,“他老人家不是没脸吗?也知道自己无颜面对诸位大侠。再说了,他不得保命吗?云仙谷上上下下都等着他养呢。”
对于这个回答,许大侠很满意,“温少主说的有理,料他沈西风也不敢出来!”
“这样的话,大家就是同意了这个想法了?”
“当然,比武!谁赢了那剑就归谁的,大家都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