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江寒生疑,她便不再写信了。
也不是没有尝试着去王府找他,可是门口的守卫个个严厉,罗蝉司的人不是守着齐王府的那些人,金银珠宝根本就收买不了。
也不知道宁鸿轩如今怎么样了,为什么不来联系她?
苏清韵有些凄婉埋怨,她知道,只要宁鸿轩肯,他一定能够瞒过眼线的,当初明明说好要来见她的,如今却人影不见。
她哀叹一声,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对于被关了禁闭并且面临着重重危险的宁鸿轩来说,这个要求着实是过分了。
“罢了……”
苏清韵甩甩头,将自己这些复杂又乱的情绪给甩掉,不再想这些事情了。
她只希望宁鸿轩能够平安无事,顺利度过这场磨难。
“小姐,人少些了,我们进去吧。”
丁香和白露扶着苏清韵进入寺庙。
苏清韵双手合十,闭目祈福,为远在郑国的父亲、身子越发虚弱的母亲还有宁鸿轩祈福,只愿一切都好,她也不强求什么别的了。
流光寺的热闹,苏清韵感知不到,她甚至有些麻木,还有些凄楚。
这场与民同乐的戏码一直到傍晚才结束。
回到府中,宁鸿飞已是精疲力竭,在外面一直都要保持着良好的礼仪风范和端庄贵气的仪态,他早就累得不行了。
总算回来了,顿时没了形态,唤人将步辇拿来。
“就这么点的路程,太子也要步辇?”
背后忽然响起这个声音,宁鸿飞精神一振,连同那点劳累都给吓跑了一些,他连忙堆笑,“舅舅,您怎么来了?”
江寒瞥了他一眼,“太子府不该有步辇,我已经让人收走了,这点路,就劳烦太子殿下走完吧。”
宁鸿飞心中叫苦,面上却不敢有一丝反驳,“是,舅舅……”
“今日,太子做的不错,虽然有些地方还是有瑕疵,不够真挚,希望你以后能够注意了。”
江寒腰背挺直,身如修竹,仿佛仪态浑然天成,将一旁强撑着的宁鸿飞衬托得十分残忍,他有些不满,“就这么一天,太子就累成这样了吗?不知道是太子偷懒懈怠锻炼了还是原本的练习量不够?”
宁鸿飞吓了一跳,赶紧摆手,“不不不,不用了舅舅,是我昨天没睡好,所以今日才会觉得累……”
不管他再怎么挣扎,江寒还是毅然决然并且冷漠地让人加大对宁鸿飞的体力锻炼。
宁鸿飞也只能自认倒霉,背地里骂骂江寒没人性。
“太子先去休息一会,明天继续,记住,为期三天,这才第一天,希望太子明天的表现能够让我如意。”
他冷冷地留下一句话,然后便走了。
人是走了,可是这太子府到处都有他江寒的影子,宁鸿飞片刻都不安稳,恐怕只有睡着之后,才能安稳吧。
江寒策马来到了文安公府,先是去拜见叔叔,江昭。
江昭在书房处理朝事,苏相去了郑国谈判,他揽下了丞相的职责,定要做得完美才是。
“叔叔幸苦了。”
江寒不禁肃然,“若是叔叔觉得累了,就休息片刻,或者让门生批阅。”
江昭摆摆手,“不必,这点事我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许久没有这般畅快了。对了,太子的事情我听说了,不错,你调,教得也非常好。”
提起那个草包,江寒脸色不太好,“只要他不阳奉阴违,给我添麻烦,我都是能容忍的。”
江昭笑了笑,合上奏折,“你这次来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太子,那就是程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