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眉毛竖起,炸毛地盯着黄鹂。
青忧担心,“按照我们的猜测,她是欢煦坊的,可是她却出现在罗蝉司。欢煦坊跟罗蝉司又是什么关系?”
“江寒为了复兴江家,与郑国的七殿下郑归合作,这欢煦坊应当就是郑归的地盘。”
温沉解释着,“不过欢煦坊神秘,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但肯定的是,欢煦坊跟罗蝉司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寒虽然已经不在了,但那背叛主子的尤南也不是省油的灯,罗蝉司依旧令人闻风丧胆。”
桓誉面色冷漠,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关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连牧的死让关中百姓义愤填膺,罗蝉司和工部等朝廷官员的到来让各路武林中人齐聚关中,而这两件事却都是在丹陵城,欢煦坊的参与会让这件事更加棘手。”
青忧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罗蝉司已经很难对付了,又来了一个欢煦坊,这两个偏偏又都是一起的。”
黄鹂拿筷子敲着盘子,“可不一定同心哦。”
温沉皱着眉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猜的啦!”
黄鹂笑吟吟,“之前秦王殿下不就成功离间地文安公和江寒?江家内部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外部呢。江寒是死了,上位的是尤南,但是罗蝉司内的其他人真的臣服尤南吗?同样的道理,大胆猜测。”
温沉摩挲着杯盏,“不无道理。”
黄鹂抓了快糕点,“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搞点事情出来。可没有只让别人给我们麻烦,不可以我们给别人找麻烦的说法。”
桓誉看了看温沉,又看了看黄鹂,“你想怎么做?”
黄鹂成竹在胸,“我先问你们一个事,江寒真的死了吗?”
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都怀疑。
没有亲眼看到,就不能确定人已经死亡。
“在京城,没有人认为江寒已经死了,他们只是认为江寒重伤在床。这是江家的阴谋。江寒消失了,但原因却不好公开,只好先这样拖时间。但是时间一久,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宣告江寒的死亡。”
黄鹂喝了口水,又说,“所幸的是,这个‘时间’,还没有到来,至少对方还没有开始行动。”
温沉若有所思,“说江寒其实没有病重,而是被尤南杀死了?罗蝉司的暗卫会信吗?他们不是只听从指挥使令牌不看人的吗?”
桓誉放下杯盏,“会信。罗蝉司虽然唯令牌至上,谁持有指挥使令牌,谁就是他们的主子。但是江寒不一样。真正带领罗蝉司达到辉煌巅峰的,是江寒。就算是前任指挥使洛岩,那个时期的罗蝉司,也远没有如今地位煊赫。在那些人心中,江寒多少是有些地位的,而且甚是特殊。”
静默片刻。
“黄姑娘,你的意思说,我们离间罗蝉司内部?”
青忧也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愣愣地看着黄鹂,有些意外对方会想出这个办法来,“可是这样的话,局面不是更加混乱了吗?”
黄鹂耸肩,笑得肆意,拍案而起,“要的就是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