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黄鹂着急又担忧,“公子都受伤了怎么还好自己上药呢?还是我来吧!”
“不用……”
温沉往后退了退,下意识就想拒绝。
本来他一个大男人没有道理会害怕一个姑娘家,但如果是黄鹂的话,温沉就老是觉得这个女流氓想要占自己便宜。
这么一弄,就搞得自己像是扭扭捏捏的良家妇女。
“黄鹂,你离我远点!”
“不行,我们得快点上药啊,不然伤口会更加严重的……”
“不用我自己来!”
“自己怎么好来呢?”
……
桓誉面无表情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由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温沉这家伙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能跳脚,不过自打绮玉山庄出了温澈和温子意那些事情,他接管了山庄的事务之后,这性子就收敛了很多,虽然脾气还是不好,但至少比过去沉稳了一些。
不过黄鹂的出现,好像能够轻而易举地让这个人暴露本性,展现真实的自己——暴躁又傲娇。
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桓誉一边想着,抬脚转了弯,进入一间屋子,移开花瓶背后的那副书画,原本空白的墙壁顿时出现了一扇门,桓誉站在门口,门自动打开。
这密室内堆满了各种暗器和竹叶花瓣之类的篮筐。
处处点灯,因此甚是明亮。
“公子。”
青忧见桓誉到来,连忙过来行礼,“就是她。”
小金蹲在地上,托着下巴看那被五花大绑的红衣女子,感慨着,“长得倒是不错,不过心也太黑了吧,这年头,怎么女子都如此心狠手辣?”
桓誉过来,若有所思,“可以确认她的身份吗?”
小金摇摇头,“不知道啊,不过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这些东西,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一颗红色的圆形棋子,上面写着“兵”。
这是棋子,却又不是棋子,看上去只是仿制的工艺品。
桓誉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棋子,将棋子翻过来,走到灯火下,细细打量,只见原本一无所有的棋子里面竟然流散着星点般的碎片。
桓誉心想,这应该就是苏小姐所说的银色流沙了吧?
“这是什么?”
青忧和小金看到如何奇幻的一幕,都不由大吃一惊,甚是讶异。
桓誉沉吟片刻,将棋子握在手心,“证据,证明她是欢煦坊的人的证据。”
夕颜的是一朵夕颜花的流沙工艺品,但这个棋子是不是也跟她的名字有些关联呢?
桓誉发散思维,正想着呢,忽然一声闷哼,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原来是红衣女子醒了。
小金第一个冲过去,“那个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可真好玩,怎么做的啊?”
朱棋抬眼扫过去,看到自己的信物在桓誉手里,只是眼眸微暗,闪过一丝异色,却也没有维持多久,“那个啊,简单。”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一边光明正大地环视这周围,“这是哪儿的密室?如此明亮,也不怕别人发现异常。”
“不会被发现。”
桓誉平静地说,把玩着那工艺品,“按照夕颜的规律,你的名字是叫朱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