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沉躲在一间小屋子里,气得走来走去,“青忧死了,朱棋也死了,连严骐都失踪不见了。”
桓誉抱着剑,眉头紧皱,显然也是十分迷惑。
“虽然如此,不过他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黄鹂嫌弃地擦着桌子,“没有实质性证据,我们说的话根本就可不信。所以不会再有人在知道青忧到底是不是杀害连牧的凶手,连牧的案子最终会成为悬案,英雄之死,真凶不详,死不瞑目,再加上背后有心人挑拨,朱棋的死又给这案子蒙上了一层鬼神之说,这下关中的百姓对朝廷该会多不满。”
“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桓誉表情沉重,“如今我们要向天下百姓揭开这个秘密,就更加困难了。”
温沉知他自责,又悲痛青忧的离去,无奈地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
桓誉没有说话。
温沉又叹了一声。
气氛极度压抑,连黄鹂都识趣地闭嘴。
半晌后,桓誉拿着剑出去,温沉和黄鹂一惊,赶忙跟上,问他要去做什么。
“找白梨。”
桓誉头也不回,“我左思右想,朱棋和严骐被人救走肯定是因为对方知道我们的行踪。白梨或许没有泄露,但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去问个清楚,说不定会有线索。”
黄鹂和温沉同去。
今日也是罗蝉司、工部与武林中人约定在寒山古道谈判的日子,故而驿馆只剩下一些守卫。
白梨因为办事不利,被尤南责罚,勒令把守驿馆。
桓誉没有闯进驿馆,但也很快就找到了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就敢过来?”
白梨立马将人带进自己的屋子,支走了其他人,房门上锁。
桓誉面色凝重,直奔主题,“有人潜进了院子,将人救走了。”
“什么?”
白梨一惊,随后将今天早上那沸沸扬扬的事情结合起来,“你们怀疑是我抓走了人?”
桓誉摇头,“你再想想,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江寒的整件事,我都会告诉你。这个交易如何?”
白梨敛眉,下意识攥紧了茶杯,“当真?”
桓誉眼眸坚定,“当真。”
这个交易让白梨十分动心,她缓缓舒了口气,“我来想想,我的手下应该不会做出这件事,倒是有一个可疑人……他很厉害,也很神秘……”
“谁?”
“符燃。”
这个名字让温沉和桓誉都一愣,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白梨微眯眼眸,“尤南怀疑他,将他关了禁闭。但是他轻功极其厉害,是罗蝉司中的翘楚,而且也擅长溜门撬锁,是他的可能性很高。”
温沉皱眉,“人呢?”
白梨扫了他们一眼,“就在驿馆。不过你们先告诉我江大人的事情。”
看破了她的谨慎,黄鹂惋惜地叹气,“说来话长,这位姐姐,咱们以后再说也不迟啊。你都已经告诉我们符燃了,想必是很信任我们的,急不得这一时的嘛。”
“放心吧,一定会说,但事情极其复杂,不是现在。”
桓誉沉声说道,稳住白梨。
白梨犹豫片刻,起身带路。
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然而到了符燃房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守卫被打晕,屋中的符燃也消失不见了。
桌上只有一封信,信上只有四个字: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