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韵凝望着她,无论两人到底是何种关系,她都相信祁莺并没有加害自己的心思,曾经不能,现在不能,以后更不能。
祁莺神情严肃,迟疑了许久才说:“或许有一个人能解毒,但他此时人在郑国。”
苏清韵愕然,“你说的可是风竹小筑的郑老?”
“不是,那个人你已经见过了,郑国排名第二的刺客,冷剑。”
祁莺拉住苏清韵的手,将曾经的故事讲给她听,苏清韵听后只觉得惊奇,“他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也是郑国皇室?”
“这个,我也不知,只是从捕风司以及这次的情况看,他的目标有两个,郑归,和郑闲。”
祁莺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说明,苏清韵目瞪口呆,“若真是如此,他岂不是隐藏在楚家多年,连郑闲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这点,也只是猜测,祁莺不敢确定。
苏清韵叹了口气,“想不到,竟然还会生出这种变故,看来,要想肃清宁国,首要排除郑国的变动,知己知彼才好行动。”
祁莺瞧着她,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中一直积压着复杂的情绪,往常的从容平静,如今已经被掩盖下去,苏清韵的心思,正在朝着宁鸿轩靠拢,这无疑是好的转变,可她却觉得有些陌生。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苏清韵拍拍她的手背,“中毒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王爷已经在密谋布置,不能让他为了我的事情忧心。”
祁莺对上她哀求的神色,怎么也冷硬不起来心思,“那好吧,不过我希望你跟我回寒山古道,若是不行,我们便去郑国,我不会让你死,因为你是……”
她停顿下来,苏清韵好气又好笑的对她说,“若是不愿意说那便不说,等哪一日毒解开了,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可好?”
祁莺避开她真挚的眼神,缓缓点头。
宁鸿轩回到房间时,祁莺已经走了,只余房中留下一点血腥,他敏锐的察觉到后,环顾四周,竟也不见韵儿的身影。
“轩哥哥。”
苏清韵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参汤放在桌子上,“祁莺刚刚回来过,她也说毒性虽然特殊但并无大碍。”
宁鸿轩将人揽入怀中,抚摸着如同水墨柔软的秀发,“好,我相信。”
气息交缠,雪白的玉颈被他亲的有些痒痒,她忍不住推开他语气娇嗔:“原来你竟觉得我在瞒你,哼。”
宁鸿轩深邃的眼神竟让苏清韵有种自己已经被看透的错觉,她急忙转过身去,端起参汤嘱咐:“刚煮的趁热喝吧。”
“好。”
他并没有拆穿韵儿,只当做无事,环着她的腰身,月光洒在两人的身影上,凄冷中平添几分柔和。
祁莺坐在房檐上,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壶酒,“你的左肩受了伤,伤口避开要害,显然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桓誉摊开折扇,晚风吹拂着衣角飘然,祁莺没有接,只是轻抚左肩的伤口。
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眸似乎就近在眼前,刺客,从来不会对人留情,因为一旦留情,就不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
“我让人查了冷剑的身份,查到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要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