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他们指的是地接导游和司机师傅。

童欣点点头：“对，分赃要平均，大家都辛苦，都一样多。”

我点点头，问童欣：“今天我看好几个客人买了玉石，价格都很贵，这玉石真的值那么多钱？”

童欣哈哈大笑起来：“要是真物有所值，我们又如何能分这么多钱？玉石这东西，说它值钱就值钱，说它不值钱，就是块石头。这么说吧，那个花一万八买那块缅甸玉的，充其量进价不超过500元。”

我吃了一惊：“差别这么大？”

童欣：“我看你真是土包子，少见多怪，旅游景点的购物店，利润从来都是几十倍上百倍甚至上千倍的翻，你没听说过进价2元的玉石卖10万的吧？我告诉你，这都很正常，宰一个算一个……”

我：“这不是宰客坑人吗？怎么能这样？”

童欣安慰我：“你第一次出来，不了解其中的道道，我们今天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我给你说，跟我出来带这一次团，保证收入超过你辛辛苦苦干半个月的，运气好了，顶你一个月的收入。”

我：“想不到啊……那这样下去，你一个月收入不大发了？”

童欣：“又不是天天都有团带，一个月带这么两个团，就足够了，不能太贪，好事大家轮着来啊。知道为什么咱们部里的导游都喜欢带云南团吗？”

“不知道。”

“就因为到云南旅游的团，没有纯玩vip团，个个团都要进购物店，天天都要至少进一个购物店，其他地方的就不同了，比如去青岛大连烟台的团，基本都是纯玩vip，不进购物店，带团的导游只有每天干巴巴几百带团费，没有油水。”

“原来这里面很有道道。”我长了见识。

“为什么我要和领队搞好关系，你现在明白了？客人我们不能得罪，但是领队能镇住他们。”童欣又说，“当然我们今天分的钱，不光是购物回扣，还有就餐回扣，加起来这么多。”

我听了童欣这番话，内心感到了惊讶，又感到困惑。

我出去散步，看到在酒店附近闲逛的客人，不知怎么，心里感到几分愧疚。

在外面逛了半天，我回到房间，童欣不在。

我看了会电视，童欣还没回来，我就先洗澡关灯睡了。

不知过了过久，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房门响了，然后看到童欣蹑手蹑脚进来了。

我没有出声，看着童欣。

童欣脸色有些红扑扑的，脱了衣服直接进了卫生间洗澡。

一会儿童欣出来了，上了床，开始打电话。

“大理地接社吗，我们明天中午12点左右到大理，在老地方接头，好的，再见。”

打完电话，童欣看看我，我闭上眼装作睡了。

童欣也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我感觉似乎有人在摸索自己的身体，同时听到喃喃的声音：“老头子真他妈废物，撩拨起来却不行了……”